橙子恒本來還有些尷尬,聽得這話就笑了起來,“也是碰巧,這院子的主人投奔女兒去了,著急賣院子,我琢磨著以後要常來京都,就直接買了下來,很是便宜。你們盡管住,當自己家。”

    “好啊,這可是你說的,以後我來京都,就直接過來了。”

    劉不器哈哈笑的痛快,“有你們兩個好友,我可真是走運了。以後來京都又院子住,餓了就去喜洋洋吃鍋子,真是給個二品大員都不換啊。”

    程子恒同陸謙都是笑起來,“便宜都讓你占了,給銀子!”

    “這怎麽成,方才還說不要銀子呢。要銀子沒有,要命一條!”

    劉不器如此賣力玩笑,果然比之方才熱鬧很多。

    待得進了大廳坐下,三人各自捧了茶說了幾句閑話,不知為何又安靜了下來。

    程子恒沉默了半晌,就站起來同陸謙行了大禮,“德敬,作坊一事,不論如何,是我愧對了你同小米妹妹的信任。”

    劉不器聽得這話也是趕緊一同行禮,“還有我,也是羞愧,真是無顏麵對你同小米妹妹。本是好事,不想家裏這般…”

    子不言父過,雖然作坊散夥一事,他們兩人都在外邊,但家裏人行事種種不妥之處,總是難辭其咎。特別還是好友和小妹的一番心意,被這般糟蹋,讓兩人這段時日吃睡不香。

    君子心純如羊脂白玉,這件事不說開,就是一抹汙漬,以後怕是再難以明心靜氣。

    陸謙起身,一一扶起他們,歎氣道,“說起來,倒是我慚愧,雖然出於好意,卻是害的子恒沒了母親。若是讓我選擇,當初實在不該提議合夥買賣。”

    “這不怪你,德敬,”程子恒想起母親,心頭抽痛,但依舊拉了陸謙和劉不器落座,“即便沒有作坊一事,家母也怕是也難以長壽,她老人家隱忍一輩子,這次…”

    他到底說不下去,有些哽咽,喪母之痛,又是以那般慘烈的方式離開,任何一個為人子的都難以平複。

    陸謙想起自家母親過世的時候,他也是這般模樣,於是伸手拍了程子恒的肩頭。

    劉不器不願好友如此消沉,心急之下就道,“你們同病相憐,以後定然更是親近,但可不能撇開我啊。我雖然母親還在,但…我娘偏心我妹妹!”

    程子恒同陸謙本來還傷感,聽得這話都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說這話也不虧心,伯母偏心,居然還把你養的如此膘肥體壯,若是不偏心,你怕是都出不了門了。”

    到底是年少,笑鬧幾句,悲傷就被攆的無影無蹤。

    提起吃食,劉不器就覺得肚子空空,問道,“德敬,你這次出門,小米妹妹給你準備什麽好吃食了,趕緊拿出來,咱們三個好不容易相聚,一定要來個一醉方休。”

    “這次出門時日長,天氣又要轉暖,小米不好準備吃食呢。倒是聽說喜洋洋生意極好,不如咱們去尋陳大哥湊個熱鬧。”

    陸謙行李裏倒是還有兩盒點心,但一來就著點心不好喝酒,二來也是舍不得,離家如此之遠,任何一點兒家裏帶來的東西都成了思娘的縮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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