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公公滿意的點點頭,還想再敲打幾句的時候,殿門卻是打開了。

    封澤一身玄色繡龍袍,雙龍戲珠金冠束發,耀著他尚為褪去怒色的麵龐,就連福公公都不敢多看一眼。

    “殿下,有何吩咐?”

    “養性閣裏都有哪位大人留下了?”

    “幾位閣老都在。”

    “好,走吧。”

    光明殿裏,幾位閣老同皇上說起政事,都是有些憂心。

    “陛下,今冬天寒,白草原上畜生必定凍死大半。明天春日,怕是那些馬背蠻人要南下犯邊,不得不防啊。”

    兵部尚書姓黃,年過六十,一向穩重,說話不疾不徐,卻不容忽視。

    “是啊,”戶部尚書倒是年輕,正值年富力強,也就銳氣更勝,“等巡查邊防的奏折遞上來,若是當真不可避免交戰,那臣就立刻準備糧草事宜。”

    承德帝滿意的點頭,朝堂上的臣子形形色色,免不得有貪腐或者阿諛諂媚之徒,但幾位尚書閣老都是忠心為國,也是他留給太子最好的班底。

    “好,各位愛卿如此盡心盡力,朕心甚慰。”

    “為陛下效力,臣等職責所在。”

    幾個閣老都是起身行禮,但免不的心頭都是有驕傲。帝王的誇獎,可不是誰都能得到的。

    “父皇,孩兒求見。”

    正是這樣的時候,門外傳來一聲渾厚的話聲,即便不聽其意,但不同於太監的尖利,也讓眾人立刻知道來人是誰。

    承德帝神色裏立時添了兩分喜色,笑道,“太子今日可是沒上朝聽政,不知又去哪裏閑逛?”

    幾位閣老聽了,都是應道,“太子勤勉聰慧,定然有正事要做。”

    果然,承德帝擺手示意太監開門放了太子進來,當先就笑道,“你這小子,今日太過憊懶,到底去了何處?”

    “回父皇,兒臣是為父皇分憂去了。”

    “好啊,那你就說說,到底為朕分了什麽憂。不要說,你又去尋了美食,替朕嚐了個新鮮?”

    難得承德帝玩笑,幾位閣老都是捧場的笑了起來。但心裏卻對皇家父子的親密更多了三分了解,去年有個禦史不知腦子出了什麽毛病,上本彈劾太子穿衣違製,皇上一怒之下上次了太子八龍袍,就比龍袍的九龍少了一條,末了又發配了禦史一家去邊城喝西北風。

    在那以後,誰也不敢挑撥皇家這對父子的幹係。

    其實,但凡心頭有些計較的人都不會做這樣的蠢事,皇家血脈隻有太子一條,板上釘釘的下任帝皇,若是當今皇上年富力強,許是還對兒子有些猜忌,但皇上恨不得讓太子一日就把所有朝政都學會,那架勢好似隨時準備禪位一般。眾人是還敢怠慢太子,怠慢下一任帝皇。

    更何況,太子也真是個爭氣的。吃喝玩樂女色,幾乎都不喜歡,政事處置極利落,也讓滿朝文武信服。有這樣的太子,大元最少還能興盛三十年。

    路公公親自到門前引了太子進來,眾人都是起身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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