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馬隊很快到了城門下,躲在城樓裏的校尉也趕了出來。方才喝酒正是痛快的時候,這般被冷風驟然一吹,他就打了兩個噴嚏,有心想要罵幾句,但京都重地,路旁樹上掉個樹枝都要砸倒幾個貴人,他也不敢隨意得罪。

    於是,他扯了脖子衝著下邊喊道,“京都重地,不得縱馬!來者何人,若無加急軍報,明日請早!”

    那城門下的騎士聽了這話,卻是沒有一個出聲,各個黑色披風,其中一個個子好似矮了很多,整個人罩在披風裏不耐煩的扭動著身子,直到最前之人揮揮手,他才從懷裏掏出一物直接扔上了城頭。

    那校尉嚇了一跳,下意識就要用手裏的刀柄把那東西撥出去,卻見得火把照射下,那東西金光燦燦。

    他慌得差點兒膝蓋一軟就要跪下去,有兵卒上前問道,“校尉,怎麽了?”

    “開…趕緊開門!”

    “啊?這大半夜…”那兵卒還要說話,卻被校尉一巴掌拍子肩膀上,“讓你開就開,不想活了?”

    “是,是!”

    兵卒們應聲都是跑了下去,合力打開了城門。

    一人環抱粗細的門閂被抬了下來,城門吱呀呀開了一道三尺寬的縫隙,馬隊陸續走了進來。

    校尉恭敬的雙手捧著那扔上城頭的令牌,高高舉過了頭頂。那小個子護衛伸手取過,鼻子抽動兩下,冷笑道,“居然喝酒了?”

    校尉嚇得縮了脖子,不等跪下又聽那小個子護衛說道,“沒空理會你,再有下次就…哼!”

    校尉趕緊跪倒,卻見馬隊再次提起韁繩,轟隆隆跑進了都城…

    有兵卒上前扶了校尉,不等開口就被校尉揮手堵了嘴巴,“別問那麽多,趕緊關門。”

    一眾兵卒們再次合上城門,堵住了北風,也堵住了心裏的疑惑。隻有那校尉望著城裏,神色莫名。傳言不是說太子殿下體弱,在別宮靜養一年有餘了,今日怎麽突然回來。難道是體弱之症,痊愈了?這消息可足夠整個朝堂跟著歡喜了,畢竟當今皇上就這麽一個子嗣,又是聲名極好,整個大元沒誰不希望太子健康啊…

    日出東方,光耀大地。一日之計在於晨,即便山林裏不曾冬眠的小獸也要出門去尋些冬雪下的草根之類果腹,更別說身為萬物之靈的人類。

    京都九門,負責進出雜事的定和門在子時就開始忙碌了。先出髒物,再進水車,柴車,牲畜肉食,各色車馬,甚至是挑著擔子的小販,幾乎把城門擠得水泄不通。

    繞著城牆再行十幾裏就是西城第二門永泰門,進出的京都的百姓或者乘著車馬的貴人們同樣是人頭攢動。城防營的兵卒們不緊不慢做著例行檢查,惹得等待的人們更是心急,於是不耐之下就要尋些事情做,八卦當然是首選。

    有人就道,“聽說太子回京了?”

    “你怎麽知道,不是說太子體弱,要靜養兩年嗎,皇上可是為這事沒少費心。你沒看那些豪門大族連酒席都擺的少了!”

    “我也是聽別人說的,誰知道真假了?”

    “那就別亂說,不過太子賢德,幾年前開起的百姓藥鋪每月都在舍藥,我娘就是在那裏抓了藥才好病。聽說太子體弱要修養,我娘還特意供了香火求火神保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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