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兩個客人好似是某個府邸的采買管事,一邊抱怨主子難伺候,一邊說起京都不如江南繁華,采買不到好東西。

    陳信嫌棄吵鬧,皺了眉頭聽了半晌就想走。

    結果,隔壁兩人又說了一句話,卻是直接把他留了下來。

    “你說小郡主能喜歡什麽壽禮呢,聽說去年有人送了貢緞,結果被這小丫頭直接告去了皇上跟前。那人不但沒得好,還被擼去了皇商的帽子。”

    “是啊,五六歲的小丫頭,刁鑽又潑辣,偏偏得了皇上和小公主的喜歡,平日就夠難伺候了。後日壽辰,再尋不到好東西獻上去,咱們怕是也要丟了差事了。”

    兩人說著話,都是愁得拿了茶水當酒喝了一杯又一杯。

    不想,這時卻是有人敲門,兩人不等問詢,那門又被推開了。

    陳信厚著臉皮走了進去,連連行禮道歉,“兩位大哥,小弟實在失禮,打擾了,打擾了!”

    兩個管事皺著眉頭,有些不喜,但依舊問道,“你是何人,有什麽事?”

    陳信隨手關了門,這才笑著繼續說道,“兩位大哥有所不知,我就在隔壁喝茶歇息。方才隱約聽得兩位大哥說起要給小郡主找生辰壽禮,正巧我在北地帶回來一件精巧玩意兒,恐怕最合適不過了。這才魯莽敲門,實在太失禮了!”

    那兩個管事對視一眼,都有些吃驚,但事以至此,又確實尋不到好東西做壽禮,於是就抱著試試的心態請了陳信坐下,攀談兩句。

    結果,越問兩人越放心,唐家雖然是商賈之家,但因為威遠侯府的關係,在京都也算有幾分臉麵。陳信既然是唐家的店鋪管事,那就不怕他起什麽歹心。畢竟唐家在那裏放著呢,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啊。

    陳信也是歡喜這兩個公主府的管事還算好說話,又寒暄了半晌就喊了小夥計給二人新換了茶水點心,然後迅速出了茶樓。

    他先前多長了個心眼,進城時候就打發跟車的小夥計把那十六隻箱子送回了自己的私宅。並沒有送到唐家前院臨時落腳的倒座房,如今取起來也方便,很快就帶著家仆搬了一隻箱子到茶樓。

    兩個管事倒也算有些眼光,開了箱子都是麵露驚喜,仔細檢查其中並沒有什麽不妥,互相商量了幾句就收下了。

    其中一個管事掏了荷包扔出十兩銀子,陳信卻是攔了他。他不耐煩的擺擺手,惱道,“我們公主府什麽時候也沒欠過外邊銀子啊,既然多了,就當賞你的了!”

    不想陳信臉色極尷尬,小聲應道,“不是,兩位大哥,這玩偶我也是代人家售賣的。賣家說了,這麽一隻箱子,嗯…少了五十兩絕對不能出手!”

    “什麽,五十兩!”

    兩個管事都是瞪了眼睛,實在很想大罵幾句。別說一隻兔子玩偶,就是真兔子,再名貴也不值五十兩啊。

    但他們先前已經把大話吹出去了,加者這次是替駙馬給閨女尋壽禮,銀錢上也沒那麽吝嗇,於是就咬牙又掏了一張五十兩的銀票。

    那錠十兩的銀錁子,也賭氣不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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