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後我的心情可謂是百味雜全,一想到老頭明明那麽善良生活的那麽平靜的人卻因為我的喋喋不休和糾纏而無緣無故的喪生,我對自己痛恨的就恨不能抽自己兩巴掌。

    是我太自私了,完全沒想到現在的情況根本一絲一毫都不在自己可以處理的能力範圍內,我隨時隨地都可能給身邊的人帶去天大的麻煩甚至是滅頂之災。

    難怪,陳洺總是不願意跟我聊太多,並不是他不想說,而是他明白,我的眼界實在太狹窄,看到的經曆的都太少,並且根本無法很好的處理自己遇到的情況,就比如說他如果告訴我這個世界上存在著許多他根本無可奈何無能為力的事情,我無論當時怎麽回答,內心深處還是會理所當然的覺得那些根本和自己毫無關係,陳洺會替我處理好一切,因為我根本無法去正確的定義那些‘無可奈何’到底有多麽無可奈何。

    就比如現在,不僅他,就連鎖天都明白的表現出對拯救我的無能為力,我雖然害怕,骨子裏卻還是存在著他們一定能保護自己的想法。

    看著身旁已經入睡的陳洺,他穿著一件白色T領口有些寬鬆,剛好能露出以前肩膀受傷留下的可怕傷疤。

    陳洺幾乎不留疤痕,這個可怕的疤痕是什麽時候留下的,因為什麽原因留下的我早就已經記不清了,想伸手去摸一下那個疤但又擔心弄醒了陳洺,剛伸出的手停頓了一會又放回到被子上。

    從開始到現在,我的理所當然心態和我帶來的麻煩已經讓陳洺付出了太多。

    .........

    我們似乎總會在某一個瞬間,爆發性的成長,爆發性的覺悟,爆發性的明白了以往或許用了許多年都無法明白的道理。

    ...............

    第二天,我起的很早,給陳洺他們做好了早餐,吃過後和陳洺鎖天一起出門朝著那個研究大樓走了去,在去的路上,鎖天似乎很疑惑我突然不治而愈的失眠,特地詢問了昨天的實驗有沒有什麽特別之處。

    我裝著認真的想了一會後道:“沒什麽啊,跟以前差不多。”

    到了大樓,一切都和以前一樣,我進去無菌室,敏博士已經等在裏麵,進去的時候我多看了她幾眼,而她則一直和中年醫生站在那個躺椅前說話,完全無視了我的視線。

    直到我躺在躺椅上,他們將那些儀器往我腦袋上套的時候,我對著敏博士開口問:“這樣的研究還要進行多久?”

    “不確定,沒法回答。”

    言語中沒有一絲感情,恍惚間我甚至有些懷疑昨天和我聊天的那個人到底是不是她。

    一想到還要麵對那尖銳的讓人痛苦不堪的動靜我就止不住的緊張,隻能不停的安慰自己,這個研究不會要了自己的性命。

    其實這種安慰並沒有多大的用處,反而讓自己更加緊張了起來。

    不過該麵對的還是要麵對......

    幾分鍾後當那個中年醫生按下按鈕的時候尖銳聲再次出現。

    我捂著耳朵覺得雖然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似乎這次比上一次更加難過,咬緊了牙關,一分一秒的熬著,可是沒撐過半分鍾還是痛苦的根本無法忍受,扯著嗓子嚷嚷著不行,受不了,腦袋要炸了。

    但是他們在確定我自己弄不掉頭上那些東西的前提下,一直麵無表情毫無反應的站在不遠處看著我青筋暴起幾乎滿地打滾的毫無尊嚴的模樣。

    在極度的痛苦中,昨天在腦海中看到的畫麵終於再次出現,隻不過這次出現的畫麵更加的完整,中間甚至還出現了那個瞳孔都已經縮小儼然已經成為行屍的女人坐在桌子前自己拿著筷子準備吃東西的畫麵。

    類似的畫麵連續跳躍了幾次後,突然間眼前的畫麵一轉,下一幕就是那個女人將一名醫生按倒在地上從他喉嚨處活生生咬掉了一大塊連接著筋脈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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