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身體素質原因影響的,所有人中我的情況似乎是最嚴重的,也是最先倒在地上的。

    我隻能靠不停地重力敲打自己胸口才能保證自己還能勉強呼吸,就算是如此不多大會的功夫我就已經開始出現耳鳴和濃重的暈眩情況。

    良莫跟爾康都不好過,卻都艱難的挪到我旁邊替我拍著胸口順氣。

    姓李的那邊的人狼狽了一會後其中一個小個子中年男人最先站了起來,他釀嗆著上前到那關閉的門前摸索了一周,似乎是想打開那扇門,但是努力了半天最後除了耗盡體力再次倒下之外其餘半點用處都沒有。

    我眼前已經開始一陣陣的發昏,良莫撐起我的身子讓我靠在他的身上,跟爾康一直在焦急的商量著什麽,耳邊隻聽到爾康似乎站起來朝著某個方向走了去,想睜眼但是沒力氣睜開。

    其實躺在地上讓我覺得更舒服一些,但良莫並不知道,我也沒辦法開口告訴他,因為張開嘴還能呼吸已經讓我覺得非常吃力。

    逐漸的我意識到,這樣嚴重的缺氧,似乎並不完全是那些氣體導致的,因為明顯周圍的動靜告訴我其餘的人都並沒有我這樣嚴重的情況。

    這個發現突然就讓我害怕了起來,一直都被我想方設法遺忘的事情最終還是不得不承認,那是鐵一樣的事實。

    我和他們都不一樣,無論對方是好是壞,是我們的朋友還是敵人,起碼他們都是健康的,我不一樣,我是個絕症患者...隨時隨地都會死的那種,現在...可能就是我最近一直超負荷的使用這個殘破身體帶來了這樣突然的反噬一樣的情況。

    我的身體開始了輕微的發抖,渾身上下都難受的好像要撕裂開一樣,在這之前我從來不知道人的身體內竟然會產生這樣難受的感覺,生孩子的疼痛起碼是純粹的疼痛,而這會我覺得這種難受的感覺就好像是刻意為了讓我體會痛苦才出現的一樣,我已經不能清晰地分辨自己的身體到底是在發抖還是在抽搐。

    我不冷,隻是覺得十分痛苦。

    良莫將我抱的很緊,他對著我的耳朵一直在說些什麽,我聽不清也分辨不了,我想讓他將我給鬆開一點,那樣或許我還會稍微好受一點,或許,我寧願他能這個時候給我一刀,讓我徹底睡過去,都比再忍受這樣的痛苦一秒鍾要來的舒服的多。

    但是那痛苦讓我根本沒法逃避,隻能去忍受。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我耳邊似乎隱約聽到了陳洺的聲音,他很焦躁,也很害怕。

    我知道是我的樣子嚇壞了他,從進來這裏開始他都變得十分奇怪,好像和我疏遠了許多,我不知道為什麽,也不想去問,但是這個時候,麵對這樣的我他終究還是失敗了。

    陳洺總是贏不了我。

    周圍剩餘的光亮開始快速的在蔓延開的黑暗中淪陷,所有的一切都再瓦解,包括我感受的痛苦都逐漸的退卻。

    終於......所有的一切都陷在黑暗中,我處在黑暗中,覺得舒服多了。

    就這樣能一直待著就好了,不疼也不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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