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經輾轉才算是又回到了這個地方。

    當我在飛機上被陳洺緊緊抱著看著下方逐漸放大的那熟悉的壯觀圍牆時格外的平靜。

    人最終會活的略顯麻木不仁、

    倒不是矯情的說是什麽冰封了自己的心,而是習慣。

    這兩個字看著萬分的簡單,說起來也是格外的利索,但是想要形成習慣,過程必定是千錘百煉。

    雅琪跟羊羊靠的很近,一路上兩個人都不再跟我說話,雅琪看向我的目光中滿滿的全都是猜忌和懷疑。

    羊羊隻是偶爾會盯著陳洺看上一會,其餘的什麽表示都沒有,他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隻是不再跟我說話。

    飛機緩緩的朝著下方的停機坪上降落了下去。

    沒有歡迎期待的人,停機坪上隻有指揮飛機的人員在遠遠近近的處理著自己的事情。

    在飛機哐當落地的時候,陳洺帶來的那幾個人陸續的先下了飛機,陳洺環著我準備走的時候,我拉住了他,看著雅琪和羊羊對陳洺道:‘我有話跟他們說。’

    陳洺點頭,恩了一聲就跳下了飛機。

    除了剛把我從行屍堆裏救出來的瞬間之外,他一直都挺平靜。

    就連麵對失去,人似乎都會麻木和習慣。

    陳洺似乎也已經習慣了,這樣次次膽戰心驚的麵對失去,最後又失而複得。

    扭頭看向雅琪,沒等我開口她便主動詢問:“何默,那個人是你什麽人?”

    “我孩子的父親。”

    “你沒有跟我說過你的身份。”

    “當時的那種情況,身份什麽的應該不重要了,我們倆能活著才是最需要麵對的。”

    雅琪定定的看著我,臉上的疤痕看上去仍舊的溫和。

    我感受不到來自她身上的任何一絲惡意。

    幾秒鍾後,雅琪問:“何默,你是壞人麽?”

    我搖頭:“不是。”

    她點頭:“好,謝謝你把我和羊羊帶來這裏。”

    我有些不敢相信雅琪竟然那麽輕易的就選擇了再次相信我,一時間有些說不出話來、

    羊羊咧嘴可愛的笑了笑:“大姐,你長得那麽難看,你老公倒是比我都好點了一點點。”

    我也笑了出來,鬆了口氣:“你好看,你最好看,誰都沒有你好看。”

    這句話說完,陳洺從外麵看進來喊了我一聲:“默默,走吧。”

    我忙對著陳洺點頭,接著一左一右的挽住羊羊和雅琪:“走吧!在這裏咱們再也不用擔心遇見行屍了。’

    雅琪笑了起來沒有說話,羊羊跟著我們從飛機上跳下來,滿臉好奇的打量周圍所有讓他覺得萬分熟悉卻又萬分陌生的事物。

    接下來一直到坐在車上,耳邊就是雅琪跟羊羊的連連驚歎。

    和我們不同,他倆是真正意義上的從末日到來的那一天流浪到現在,幾年的時間麵對外麵的地獄,大概從未想過世界上竟然真的有人還在安居樂業。

    雅琪抓著我一直看著來來往往的人:“我到底是不是在做夢?這竟然有那麽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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