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巷子走,幾乎將這一整條巷子給走到頭,都沒看到哪家的圍牆上是沒有玻璃渣子的。

    最後為了避免在村子裏再碰到其他的行屍,我又再次回到了那個沒有門的還沒完全建好的屋子裏。

    在屋子裏轉悠了一圈,我暗自琢磨著,反正在這村子裏也就住這麽一晚上,明天就走了,實在不行就不出去冒險了,直接用那些玉米杆子把門給堵上,然後縮在剩餘的玉米杆後麵將就一夜得了。

    越想越覺得這樣辦靠譜,說幹就幹,我把身上的大衣一拖就開始抱著那一捆一捆早就幹了的玉米杆堵住了本就不算大的門。

    堵住門是為了防止夜裏周圍有不開眼的行屍瞎晃蕩進來,萬一我又睡著打兩聲呼嚕,磨個牙啥的,不就死定了。

    隻要有個堵住的地方,我再縮在剩餘的玉米杆後麵,這樣又保暖,又能保證不會輕易被發現,簡直就是一舉兩得的好事。

    天已經開始暗了下來,太陽西斜掛在西邊天空還露出一丁點的麵容。

    今天看樣子是吃不到東西了,好在也沒覺得多餓,可能是之前那個藥的作用,天雖然還沒有黑我就已經困了。

    又裹上了大衣,我縮在牆角準備好好的睡一覺。

    往外看了幾眼,不多大會困意襲來腦袋一歪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可能是真的累了,這麽緊張的情況下我竟然連一個夢都沒有做。

    但是睡的太早有一個巨大的弊端,那就是醒的也一定會很早。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外麵的天已經徹底暗了下來,沒有看時間的東西,我隻能通過看外麵天空黑暗的程度以及自己的直覺來推測現在差不多應該是淩晨三點左右。

    從眼睛睜開的時候我就知道自己肯定是睡不著了,腦袋清醒的不像話。

    就那麽躺在地上,身下壓著曬幹不知道多久的玉米杆,身上裹著厚外套,暖洋洋的雖然周圍環境惡劣,但是個人還是覺得挺舒服的。

    就是睜開眼睛開著外麵一片漆黑,耳邊連一丁點的聲音都沒有,安靜到甚至連自己的心跳聲都能一聲聲的數清楚,那種感覺很不好。

    安全感是一個說出來容易讓人覺得矯情的詞語,但是這個時候也沒有人知道我在哪裏矯情,抽了抽鼻子,一股子渾身上下蔓延開的孤獨感幾乎不用一秒鍾就已經將我整個人都擊潰。

    經曆了那麽多的事情後,所有的人都覺得我應該因此而成長,而堅強,但是人和人之間永遠都無法感同身受,就好像我永遠無法理解陳洺在受了巨大傷害後,嘴角那冰冷的弧度到底代表了他心中怎麽樣的想法一樣,別人也不會知道,其實經曆了那麽多,除了讓我更加的對這個世界沒有安全感之外,其餘的唯一學會的大概也就是勉強保證自己在麵對類似眼前問題的狀況下,穩住自己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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