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二個星期一那天,新聞直播了最後的一次測試,接種的時間被順延到了下個星期一。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在這幾天幾乎夜不能寐的等在電視機的前麵,就為了等這個時刻。

    這幾天整個庇護所沒有像我們任何人想象的那樣極致的高興和極致的激動,大家都平靜的已經可以稱之為異常。

    除了比往常更加安靜的大街,這個被公布出來的消息就好像一層平行在我們生活的圈子周圍每一絲空氣中的慢性鎮定劑一樣,讓這原本暗潮湧動的城市竟然陷入了短時間的沉寂中。

    就如同睡美人中時間被停住的王國一樣,在周一的那場新聞撥出來之前,城市被冰封了三天。

    這天夜裏我們一家人幾乎都沒有睡,大家都略顯得焦慮的在院子裏,客廳裏走來走去,找尋任何一點沒有意義的事情去做,打發難熬的時間。

    這個藥對我們所有人的意義到底代表著什麽已經沒法用言語去形容。

    最貼切的說法是,它代表著我們每個人存活下去的希望和未來。

    但是這幾年我們所遭遇的這一切,所經受的精神上身體上的巨大波折跟天塌地陷,根本就不僅僅是希望和未來就能給簡單概括的。

    大家都明白,縱然這個世界一夜之間可以回到以前的模樣,那個遙遠的過去,我們這幾年日日夜夜所期盼的模樣,我們這些活到現在的人也注定隻能將思想停留到此時此刻這個層麵,恐懼和驚慌失措已經深入骨髓,以前的生活中那種百分百的放鬆已經跟我們全無關係。

    所以大家期盼異常的藥物在真正的出現在世人眼前的時候,大家反而顯得手足無措不知道到底該用什麽樣的態度和情緒去麵對它的誕生。

    內心深處我們都有些哭笑不得,這一天到底是來的及時還是來的太晚了?

    天亮了,一切都井然有序的再次開始運轉起來。

    我們清掃了院子,打掃了裏裏外外的房間,甚至洗幹淨的每個人的衣服晾曬到了院子裏,昨天的衣服也已經熨好疊好放到了每個人的衣櫃中,甚至床單被罩都換上了全新的。

    院子裏的草地也已經全部澆水休整幹淨,遊泳池也都清理幹淨注入了幹淨的水。

    這一切往常根本就懶得去做的事情,在今天似乎成為了我們每個人借用消除焦慮的救世主。

    糯糯隻有一邊的手好用,也幫著我們在拔掉草坪中長出來的一些野草。

    徐琪琪因為跟糯糯長期的相處,對她注入了很深的感情,往日她眼底深處的浮躁和不安演變成了濃濃的感情和依賴。

    或許是我當初為了糯糯殺掉劉美麗的做法,被徐琪琪變相的後知後覺的感激為救下了糯糯的命,所以愛屋及烏的她對我也友好了許許多多。

    甚至有一次我們倆在院子裏晾衣服的時候,她為了以前的事情跟我低聲道了歉,語氣算不上多誠懇,但是看她的表情就知道那種釋然明顯就是放下一切後才能顯露出來的。

    她看陳洺的時候仍舊是眼中閃動著波動,陳洺對家裏所有的人都溫柔,包括程咬金,李匡這群大男人,也都一樣,徐琪琪麵對著兩個出生的小寶貝,雖然並不開心,但是也能像其他人一樣繼續享受陳洺對家和家人的溫柔,大概也算是滿足。

    我不會在這件事上去同情任何的人,更不可能去同情她,隻是在心中十分的感激她對糯糯的疼愛,不為人父母根本就不知道孩子對於自己的意義,自己有了寶寶,還是一次有了兩個,縱然是有心,也無力將自己的關心和疼愛更多的分到別的孩子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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