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進去屋子裏看了看豔萍姐。

    或許在她已然混亂的思緒中也漸漸明了自己的女兒逃過了一劫,上帝安排了一個奇跡在這個可憐的母親身上。

    可是兒子和丈夫在眼前的慘死是她畢生都不會忘記的痛,所以相比較來說,我倒是寧願豔萍姐能這樣昏昏沉沉的過一段時間。

    屋子裏,豔萍姐不搭理人,我跟孫邈低聲聊了幾句。

    其實有些看似難以接受的事情,放到生活中的時候,人們會迸發出驚人的接受力度去接受它。

    就比如說,陳洺說出的這個消息,在他開口之前在我們的概念中是絕對不可能有人能從病毒的嘴下逃過一命,可是這才僅僅一天不到的時間,我們每個人都已經堅信大妮真的就像陳洺說的那樣,沒有被感染。

    我拐著彎的問了孫邈對臭臭和小雨兩個人的印象。

    孫邈不太愛說人是非,想了好一會才搖了搖頭:“都是朋友,沒什麽太過於特別的印象。”

    “不是...我的意思是說,他們倆平日裏相處的好麽?”

    孫邈很精明:“你問這個幹什麽?”

    “沒什麽啊,就是瞧小雨跟你跟林薇都挺親的,就是很少跟臭臭說話。”

    他再次搖頭:“不曉得,我們也都這樣覺得,或許他們倆的脾氣合不來。”

    怕再問多了被孫邈注意到什麽,又跟大妮說了兩句話之後,我就離開了屋子。

    院子裏外婆坐在椅子上,纏著不知道哪裏找來的兩卷毛線。

    林薇和小雨在幫她的忙。

    琪琪和臭臭以及徐一文在一邊說話,看琪琪的臉色,應該是徐一文又在教育她。

    撇了下嘴,還是離琪琪遠點比較好,這丫頭就是個定時炸彈,指不定身上哪根突出來的線頭就讓她看不順眼了呢。

    走到外婆的身邊,我坐下問道:“天天和年年他們仨呢?”

    外婆指了指屋子裏:“都在屋裏睡覺呢,昨晚上纏著講故事講故事的,鬧騰了半宿幾個娃都沒睡,這會估計是困了。”

    聞言我疑惑道:“糯糯剛剛不還在院子裏麽?這會自己去睡了?”

    外婆跟林薇在小聲的聊著豔萍姐的事情,沒有在意我的話。

    見狀,我無奈的聳了聳肩,真不是親孫女,外婆愛跟林薇聊天比跟我多的多了。

    終於,在毛線全都卷好,外婆看了會後說給糯糯織個薄一點的小毛衣時,才像是突然想起來,站起身拍了拍衣服道:“我進屋瞅瞅他們踢被子了沒。”

    外婆進屋後,小雨指著牆角的琪琪等人開口:“你們說,這兄妹倆真的是一個娘生的?怎麽著差別那麽大的?哥哥是又講道理又實在,妹妹呢...公主病晚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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