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全家在醫院的食堂後廚中躲避了整整兩個月後,身穿病號服,渾身腐爛不堪的哥哥...遊蕩到了廚房玻璃櫥窗的外麵。
我媽和外婆在看到我哥的瞬間就開始大滴掉著眼淚。
7歲的弟弟指著外麵開口:“哥哥在那。”卻被我爸一把捂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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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去的那晚,是我們全家,以及其他所有人的末日。
醫院中所有原本死去的人,都在半個小時之內陸續蘇醒過來。
驚喜不已的家屬和醫生還未來得及歡呼就被一口咬上,原本的歡呼變成一聲聲撕心的慘叫。
一時間,救命的天堂,演變為修羅地獄。
在我拉扯著一家老小來不及傷悲一心想逃出醫院的時候赫然發現,整所醫院都被徹底封死。
外麵的人...似乎不願意讓我們出去。
在我們藏進食堂後廚的時候,整個醫院都已經沸騰了。
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麽。
死人突然複活,然後撕咬啃食身旁的活人。
醫院的大門在半個月後被打開。
門外沒有想象中的醫療隊和警車。
大街上寂靜無聲,散落的垃圾袋和報紙被風吹的穿過街道。
...............
我叫何默,女,大三的學生。
弟弟叫何天天,我們喊他寶寶。
在外麵世界變成這樣之前,他是個外向的孩子。
當行屍遊蕩在我們周圍,低吼著尋找獵物之後,他隻會縮在爸媽和外婆的懷裏不吱一聲。
縮在後廚中的這兩個月我們利用之前不知哪個老師傅留下來的一部收音機了解了外麵的情況。
一種不知名的病毒,在那個春夏交替的季節衝擊了我們。
這種病毒醫學無解,人體免疫係統在麵對此類病毒時也是形同虛設。
一旦感染就會快速的死亡。
而唯一的傳播方式就是通過體液的接觸,最直接的就是撕咬。
來自於那些行走的死人的撕咬。
你沒看錯,站起來行走的死人。
病毒感染後的人會快速的死去,徹底死亡後又再次站立起來。
那不是複活,而是重生。
醒來後的人已經不是原來的他,他們再次站立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進食。
而我們...活著的人,就是食物。
廣播剛開始的時候發放出許多的消息。
可是在一個月之後,廣播就沒有再播報過。
沒有頻道在進行任何的報道。
醫院中也很久沒有再傳出慘叫聲。
在那個高大的醫生在院子中被一群遊蕩的活死人按倒在地撕咬分食之後,接下來一個月除了我們一家,已經沒有再看到第二個活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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