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滿數的花隨風飄落,落在這兩個人的身上,這樹上的每一朵都離枝而去,縱使滿含不願不舍,終是抵不過命運的輪回安排。

    他就那麽靜靜的站著,高大,威武,沒有要動手的意思。她則是冷漠的笑,那冰冷的笑,像極了今夜的月光,冰冷無聲。愛情開花時芬芳濃香,惹人疼愛;凋落時便是花自飄零水自流,不忍目睹。心碎無法彌補,絕塵無力挽留。

    一些人無緣相伴,終要遠離;一些事無需繼續,終要塵封。心底埋藏已久的那根相思的弦,經不起歲月的風吹雨淋,絲已殘斷,愛情已淡,就像這桃花與葉子既然有意選擇了此起彼伏,便要錯身而過。

    然而,花開一刻,終是曾經香氛滿襟,當年誰親手插在誰發間的那朵桃花仍然芳形不散、餘香繚繞,每每在寒冷的日子裏讓人心生暖意。此時,這裏是白晝,那裏已是夜晚,相信在一輪明月映照的地球上,當誰的麵容再次泛上誰的心頭時,也定是微笑相對,溫情握手問安吧。

    是啊,人生不能執手,便留淡香於彼此心中吧!看著殺氣騰騰的她,他該何去何從?秦攬玨,這個冰冷的男人,舍不得動手,又不甘心離去,就那麽平靜的看著她,身上沒有一絲的殺氣。

    看著沒有殺氣的秦攬玨,林雨然倒是鬱悶了,她總不能一個人打吧,這個男人,明明憤怒,為什麽不動手?林雨然喜歡用實力說話,不喜歡磨時間,煩!真希望夏笑薇能出來解救她,她敢肯定夏笑薇這時候正在房間裏看戲呢,不僅僅是她,還有淩兒,花襲,花蕊。人生一世,定會遇人無數,隻是桃紅縱有三千樹,在人們心裏是否能及當年初開時的那朵鮮?

    所以,請原諒她仍是習慣性地喜歡春天的朦朧,喜歡看桃蕾初結、幼花綻芽,喜歡一夜醒來,看見千花萬樹轟然熱烈重來。縱使他英氣逼人,縱使他身份尊貴,烙印在了她的眼晴裏,想陪她一起走過人生的風雨,她也不需要,她習慣了一個人,習慣一個人看盡桃花淨盡百花開,縱使心裏淒然凋落,她卻學會了善解世態炎涼,學會如何一個人持續著自己的喜歡,繽紛著自己的流年。戀人?她不需要,有夏笑薇就足夠了。

    “這大半夜的,你想呆到什麽時候?”林雨然冷冷的看了一眼秦攬玨,已經很不耐煩,她不想和一個不熟的男人站在這夜風裏。若是情侶他們倒是可以賞賞月,聊聊天,看看花,可他們是陌生人,一個殺氣騰騰,一個怒氣衝衝,這樣兩個人在月夜裏能做什麽,要打?他又不出手。就那麽傻呆呆的站著,她有病還是怎麽著?他想站就站吧,她回房睡了。

    “你記著,這場遊戲既然開始了就不能停下來,既然你覺得這是遊戲,那本王就陪你玩到底!我不喜歡你和左丘晟睿走那麽近,記住你自己的身份,別落下話柄!”說完秦攬玨狠狠的瞪了林雨然一眼,轉身離去。這是警告嗎?讓她記住自己的身份,別被外人說成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別給世人留下話柄?嗬,林雨然才不在乎這些,不過今晚這兩個男人先後這麽一鬧,她倒是亂了,心亂了、林家堡,淩柔,林雨涵,血蓮,托體,林峻鵬,再加上一個左丘晟睿,一個秦攬玨……她睡得著才怪,林雨然毫無睡意,也不想進房間,一個人慢慢的坐在藤椅上,欣賞起這月夜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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