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凝姐:

    你好!經常收聽你的節目。喜歡你在節目裏優雅迷人又略帶性感的聲音,你的聲音在夜晚聽起來特別舒服,難怪有那麽多聽眾喜歡你,我覺得你簡直就是為廣播而生的。

    說心裏話,我真羨慕像你這樣的女人。你的生活簡直就是許多女人理想的生活,寫作,到處旅行,還有一檔擁有眾多聽眾的談心節目。從你每晚淡定的聲音中可以聽出你內心的滿足。

    遺憾的是我卻生活在深淵之中,沒有一件事順我的心。工作沒什麽意思,每天上班下班,如同行屍走肉,我經常看到另一個變老的我比現在的我要可怕。我上班的時候,她就跟在我後麵,但她已經是個步履蹣跚的老人了。

    我回頭看時,她就躲在樹後麵。有時我聽到她半夜叫我的名字,還說我的壞話,因為她已經變老了,她嫉妒我。她很孤單,而我有一個很愛我的男朋友。

    我工作三年以後,才有人走進我的生活。我叫他可可,這是他的愛稱,是我倆之間專用的名字。我變著法兒對他好,花一下午時間包餃子給他吃。我買了全套的理發工具,親手給他理發。隻要讓他高興,我什麽都願意為他做。

    可可是我交的第一個男朋友,我是真心喜歡他,願意掏心掏肺地對待他。可可長得很帥,我總覺得公司裏有不少女士暗戀他。忘記告訴你了,我和可可是同一家公司不同部門的員工。我倆戀愛處於半地下狀態,主要是公司有規定,本公司人員不得內部談戀愛。

    可可的部門經理虹是一個29歲很有能力的女人,自從有一次我在陽台上看見對麵大辦公室裏虹跟可可單獨談話的樣子,我就把虹想象成了我的假想敵。

    我整天猜想著他倆的對話,試圖把它們一句一句寫在紙上,我的腦袋都快爆炸了。我認定他倆不是在談公事,我想找機會問一下可可。機會終於來了,有一天可可來我家,說讓我給他理個發。我很高興地到臥室去拿理發工具,出來的時候看到他正站在客廳大玻璃窗前接一個電話,看到他眉飛色舞的樣子,我就氣不打一處來。

    我認定是那個部門女經理打來的,火便一下子頂上來,但我當時並沒有發作,而是用平靜的聲音對他說:“來吧,咱們理發。”他也很順從地掛了電話坐到椅子上。

    前麵說過,我準備了全套的理發工具,包括理發館專用的那種大白圍兜。在給他圍上白圍兜的同時,我突然有一種奇怪的想法:如果他不說實話,我就用白圍兜勒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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