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其琛一點都不奇怪,洪琳開口就是這麽幾句話。

    他鎮得住這種局麵,所以其實 兩人氣場上而言,其實還是陸其琛占上風一些,一個是常年被關在療養院 裏的病人 ,一個卻是在外完全可以呼風喚雨的男人。

    “洪女士,我尊重你的意思,不過我不認同。是不是兩個世界的人,我認為洪女士你說了必然是不準的。但你要是覺得我是無堅不摧的人,那麽懷瑾的確應該就隻是溫室中的花朵,我陸其琛是說到做到,我會保護好她,不會讓她受委屈。”

    洪琳笑意有些譏諷:“保護?陸先生知道保護兩個字的真正 含義嗎?你做著傷害她的事,卻是口口聲聲喊著要保護她?我認為隻有你離開了她,才是對她最好的保護。”

    “那麽, 洪女士呢?”

    洪琳一愣。

    陸其琛眉峰微微一蹙,可能洪琳是不知道,這個男人不耐煩的時候,習慣性的動作,就是蹙眉,隨後手指輕輕捏了一下自己的另一隻手的虎口處。

    他過來就已是讓秦正陽耽誤了一些時間,現在時間更是不多,所以陸其琛長話短說。

    “我做事喜歡單刀直入,希望洪女士不要介意。因為你是懷瑾的母親,我必然是尊重你的,所以你的一些隱私問題,我作為外人,是不會多說的,我沒有資格。但洪女士想要見我,我也知道是因為什麽原因,我可以滿足洪女士的要求,也不指望洪女士直接同意我和懷瑾 的事,就是希望你可以做到不幹擾,也不要再讓懷瑾壓力太大。”

    洪琳心頭微微一滲。

    滲進來的,自然就是那些涼颼颼的感覺。

    她是知道,這個陸其琛不是什麽簡單的人,可他剛剛說的那些話,不可能是沒有別的意思的。

    洪琳稍稍沉吟片刻,這才出聲,“所以,你是在暗示我什麽?”

    這個女人,是典型的不到黃河不死心麽?

    陸其琛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看著洪琳,“你要覺得是暗示,那就是暗示,你要覺得是威脅,我也不否認,從頭到尾,我的目的就隻有一個,讓懷瑾過得好一些,她一直都很辛苦,不是麽?”

    洪琳抿著唇,不出聲。

    陸其琛要走,想到了什麽似的,又站住腳,道:“其實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知道當時懷瑾半夜遇襲,什麽都沒丟,卻丟了一個她父親留給她的遺物,怕是這事,洪女士也應該是略知一二。”

    洪琳這下是臉色都不一樣了,雙手下意識就揪住了胸前的被褥。

    不過陸其琛今天過來,目的就是說明這一切的,而不是為了讓她去承認什麽,承認與否,對自己而言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希望所有的事都是點到為止,畢竟,洪琳還是顧懷瑾的母親。

    人走了半天,洪琳才恍恍惚惚反應過來。

    她到底也不是真的不會動腦子的人,這個時候,好似才明白過來一件事——

    似乎,今天有目的,想要見到對方的人,不僅僅是自己吧?

    所以,所有的一切都是在他的掌控之中,他知道所有的事,目的就是為了來告訴自己這些麽?

    還是說,極有可能的,連帶著榮恒的事,他都是有在背後操控呢?

    ………

    洪琳越想越是覺得可怕,就是因為陸其琛太過難以捉摸了,這樣的男人,如果真的長時間在自己女兒的身邊,將來,還能有榮恒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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