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瑾這會兒聽到媽媽沒事了,其實已是不意外了。

    剛剛秦長風和自己說的那些話,無非就是在告訴著自己這個結果,如果說自己強行要離婚的話,付出的代價,就是媽媽和詩雨。

    她心頭落寞極了,本來以為自己已是可以走到頭了,卻是不想,不過就是海市蜃樓。

    打回原形用不到幾分鍾就可以了。

    她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如果沒有和陸其琛的那一晚……她也許還可以欺騙自己,就這樣走下去,但現在,這樣,她怎麽辦?

    陸其琛也是要在A市定居了吧?

    她真是無法說服自己的道德良知,可以站在秦正陽的身邊,卻在每次見到陸其琛的時候,都會被強迫性回憶起那天晚上的纏綿。

    因為實在是太晚了,既然洪琳已是沒什麽大礙,懷瑾就讓顧詩雨先回去休息,關於那個房子的事,懷瑾私心是拒絕的,所以並沒有告訴詩雨。

    等詩雨走了之後,懷瑾才去病房看洪琳。

    可能手術之後,麻藥還沒有過,洪琳這會兒睜著眼睛,但身體卻是沒什麽知覺的。

    懷瑾坐在床邊,洪琳看了她一眼,就說:“你要和正陽離婚的事,你為什麽不和我說?你就擅自做主提離婚?”

    “媽媽,我已經畢業了,現在也找到了工作,我想獨立,也不想再依靠秦家了,我會照顧好您,我……”

    懷瑾本來是想在和母親溝通一下。

    但話說到了一半,就已是察覺到洪琳的臉色越來越白,剛剛才從鬼門關回來的她,懷瑾自然是不敢刺激,連忙噤聲。

    洪琳緩了口氣,才虛弱地說:“媽媽就說一句,當年,我讓你不要犧牲婚姻,你和我說,你和正陽是有感情的,畢竟你們高中就認識。我相信了,3年過去了,你可以仗著你自己還年輕,離婚之後再找一個,但秦家對我們有恩,媽媽是不會允許你過河拆橋。”

    懷瑾抿著唇,沒再說話。

    冷靜了好一會兒,她才說:“媽,您不要說那麽多了,我答應您,您好好休息,別在動情緒了,我就您一個親人了,我希望您好好的。”

    洪琳閉上眼睛,懷瑾再是坐了一會兒,這才起身離開。

    因為出了醫院,都已是後半夜了,夜風吹在臉上,雖是不涼,卻是有些寒意。

    懷瑾知道,這股寒意,是從自己的心底深處散發出來的。

    她對著濃墨般的黑色,重重吐出一口濁氣來,將來的路,應該怎麽走呢?現在還真是茫然。

    回了顧詩雨那邊,她洗了個澡,倒床就睡。

    這一睡,直接睡到了第二天的下午,還是被手機鈴聲給吵醒的。

    懷瑾睡眼惺忪,因為前麵一天折騰得真的太累,加上之前的倒時差,讓她一直都休息不太好,這一覺就有點睡過頭的感覺,這會兒腦袋疼得厲害,拿起手機,她看也沒看來電號碼,就接了起來。

    結果放在了耳邊,半天都沒聽到那邊的人出聲。

    懷瑾悶著嗓子,哼了一聲,“…哪位?找誰?”

    哪位?

    陸其琛拿著手機,長眉一蹙,她竟然不知道他的電話號碼?還來問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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