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長晴聽著傅念琛含糊其辭的話,單憑著這些話,她即便是想幫忙,也根本無從下手。

“那以你的猜想來看,是什麽事呢?”簡長晴問道。

傅念琛擰著眉,“抱歉,我不太清楚,我一直在等著他開口。”

要是換了其他人說上這麽一句話,簡長晴一定會以為那人是在拿她開涮,為了一件不太清楚的事,煞有其事的拿來當事討論,這是有妄想症,還是別有心機。

“你有沒有在他身上發現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不管是什麽樣的,隻要你覺得有異樣的,都可以和我說。”傅念琛引導著簡長晴。

被傅念琛這麽一說,簡長晴還真覺得寧以修最近有些異樣,總是會說一些似是而非令人誤會的話。

隻是這些話,她不知道該怎麽和傅念琛說,若隻是她想多了,難免顯得難堪自作多情。

“你想到了什麽,對不對?”傅念琛一看簡長晴的神色就知道有異。

簡長晴不知道該不該開口。

“是不是他做了什麽讓你不快的事?”傅念琛見簡長晴遲遲不開口,語氣當即就變了。

“那倒沒有。”簡長晴怕傅念琛誤會,連聲解釋。

傅念琛的臉色這才稍稍好轉。

“你能不能舉個例子?”簡長晴想想,還是讓傅念琛提醒一個方向才好。

傅念琛沒有緊追不舍,循序漸進著來才不會引得反感。

“他有沒有突然的情緒異樣?比如說些從前絕對不會說的話,讓你有負擔?”傅念琛又道,“他有好幾年沒有回國了,和我們的聯係也少了。”

“若要隻是我,還就算了,他和家裏也不怎麽聯係了,有好幾次,多打聽到我這裏來了,你也清楚以修的性格,他做事周全,卻沒有讓人擔心的時候,他是醫生,很忙,經常晝夜不分,熬夜也是常有的,休息的時間也不定,家裏也體諒他,能不打擾就不會去打擾,以前都是他主動向家裏報平安,這幾年他似是變了,不僅沒有主動和家裏聯係,即便是家裏和他聯係,要不就是聯係不上,要不就是他一句很忙,三句話都沒有就掛了電話。”

等傅念琛說完,簡長晴也察覺到了其中的問題。

“這幾年是哪幾年?”簡長晴心裏隱隱有所猜想,若不是傅念琛說,她還真察覺不到寧以修這幾年的異樣。

“就是從你出國的那年起,他就和家裏的聯係斷了。”傅念琛說道。

果然如此,簡長晴的心咯噔了一下,她有些慌,不免把寧以修的異樣聯想到自己身上,當年她和傅念琛決裂離婚,可以說是鬧得非常不好看,作為傅念琛好友的寧以修,卻選擇了幫她。

“是不是和我有關?”簡長晴做出猜測。

傅念琛被簡長晴說的話,差點氣得岔氣,他怎麽都沒想到簡長晴的腦洞會這麽大。

“你想多了。”傅念琛冷聲回道,“當初我答應你的要求,在離婚書上簽字都是我自願的,絕不會牽扯到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