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以修以為是套牌車的想法,在看到標牌的時候就徹底打消了,能開得起這車的人是根本就不需要來開網約車,除非是偷的。

寧以修往旁邊讓了幾步,給車讓出了位置。

隻是那車跟著寧以修又開了一點。

正當寧以修疑惑的時候,車窗搖了下來,在看到車內的人時,寧以修的表情僵在了臉上。

“好久不見。”

傅念琛的聲音並沒有帶著多少熱忱,冷冷清清的,被夜風一刮,帶著些許寒意。

寧以修沒有想到自己的謊言,還沒過幾個小時,就被人給當麵戳穿,想起電話裏說的那些話,他有些尷尬,不知該怎麽麵對眼前的人。

“好久不見。”寧以修半天才說出這句寒暄的話。

“上車吧。”傅念琛沒有開口提電話的事。

寧以修攥著行李箱的手,手背青筋都冒出來了,他此時心裏承受的波瀾不小,可是麵上一點都沒有表現出來。

被人逮了個正著,寧以修沒有辦法,隻好遵從傅念琛的話,上了車。

他也沒問去哪,就坐在傅念琛的身側。

他們是多年來的好朋友好兄弟,不管是多遠的距離,相隔多少時間,也不能衝淡他們之間的情誼。

可是這一刻,不管是傅念琛還是寧以修都感覺得到兩人逐漸加大的隔閡。

兩人誰也沒說話,同樣沉默不語,麵無喜色。

車子駛向了一個酒吧。

傅念琛也沒問過寧以修的意願,長腿一跨就走了進去。

寧以修看著傅念琛的背影,微微皺了皺眉,卻也沒說話,隨著傅念琛進去了。

一進酒吧坐下,傅念琛就讓人上酒。

“既然你回來了,作為兄弟,自然要給你接風洗塵。”

酒一上桌,傅念琛就倒了兩杯酒,他拿起自己那杯,一口氣喝掉了。

“我先幹。”

傅念琛一下就連喝三杯。

這酒度數不高,但後勁也不容小覷,一上來就喝這麽猛,胃就該受不住了。

不管是出於兄弟還是醫生的身份來說,他都不能見有人在他麵前這麽喝。

“別喝了。”寧以修製止了傅念琛一個勁喝酒的動作。

“我今天高興。”傅念琛盯著寧以修說著這些話。

隻是寧以修一點也不覺得傅念琛是在高興,相反,他在憤怒再痛苦,唯獨不見他所說的高興。

“念琛,你冷靜一點。”寧以修勸說道。

傅念琛停了喝酒的動作,他退後靠在沙發上,“好,我冷靜,我聽你說。”

這下換寧以修無話了,他沉默了一會兒,接著端起酒杯,像傅念琛那般一口飲盡。

他知道傅念琛在計較什麽,在等著他解釋。

“有煙嗎?”寧以修問道。

傅念琛總是有了其他表情,對於寧以修抽煙的事很詫異。

“我今天回國的。”抽上了一支煙後,寧以修能開口了。

傅念琛等著他說下去。

“我沒想告訴任何人的。”他這話也不算是在搪塞傅念琛,他確實不想人知道他回國了,特別是傅家的人。

寧以修看著傅念琛沒有多少情緒波動的樣子,他苦笑了一下,“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