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傅沉家裏越好了晚飯,薛靜就去為此準備了。

傅錦程也是快到晚飯的時間才知道的。

“你這是幹什麽!為什麽不提前跟我商量一下,就擅自做了決定呢!”傅錦程對此很是不滿。

薛靜驚訝於傅錦程對自己說話的語氣,他們夫妻兩結婚之後,就沒有紅過眼,每次傅錦程和她說話,都是溫聲細語,頗為照顧,可是眼下傅錦程,竟然語氣衝得不行。

薛靜眼眶立馬就紅了,她咬著自己的唇,頗為氣惱的說,“你要是不願意,我這就去打電話讓他們不要來,取消這次的晚飯。”

邀約都已經發出了,再要收回,那可不就是出爾反爾,明天隻怕又不知道要傳出什麽更難聽的閑言碎語了。

傅錦程有些腦袋疼,“我沒有不願意,隻是我希望你再做這樣決定之間,能夠先和我商量一下。”

“隻不過請人來頓晚飯,難道我還沒有這個權利了?”薛靜說著氣話。

傅錦程歎了一口氣,反正現在木已成舟,他即便再不願意,也不能合著脾氣拒絕,也就隻好默認了薛靜的提議。

“有,你當然有這個權利,隻是作為你的丈夫,我是不是也有知情權呢?”傅錦程仍然是好脾氣的和她分辨著。

薛靜一向都聽傅錦程的話,他又恢複平日的溫聲細語,她自然就不會再多糾纏。

“我知道了,這次確實是我欠考慮,下次不會了,我這也是心裏焦急,才會失了章程。”薛靜也願意服軟。

這個過節,似乎就這麽過去了。

時間約的晚上七點,傅沉一家如約前來,還提前了十分鍾到,這次也不是空手來的,帶了不少禮物,雖說不上多名貴,可看得出很有心。

傅錦程自是注意到了這個小細節,處在他的位置,有多少人想要得到他的青睞,送得禮那是千種萬種,什麽類型的都有,禮物的價格他可能看不出來,但是有沒有心,他還是知道的。

傅錦程自是不會把這份功勞全都歸結在傅沉身上,他不由朝著傅沉的妻子舒芬看了一眼,這個女人很是幹練,自從踏入他家,既沒有諂媚也沒有伏低,落落大方,很是爽朗,待人接物,也非常得體,拿捏不出什麽錯處。

傅錦程見著舒芬,心裏恍然了一下,大概他母親要的兒媳婦就是這樣的吧。

“錦程,你說對嗎?”薛靜遲遲沒有等來丈夫的回應,她不禁又問了一遍。

傅錦程走了一會兒神,便跟不上大家談話的節奏,但到底也是沉浮多年的人,又怎麽會應付不了眼下的情況,他淡淡一笑,好似回應一般,隻讓那些聽著看著的人去揣測。

也許是傅錦程做的太好,在場竟是沒有人發現他走神了,為此,傅錦程心裏也是略微得意,隻是當他略過舒芬的時候,雖然沒有什麽異樣,可他就是覺得這個人好似洞察了他的小動作,她似乎是看出了他的走神,也看出了他的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