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樂茗立馬接過話,“我還以為是裝飾用的。”

抱著這樣想法的顯然不止樂茗一個人,因為牆上的那些獎狀上的名字和學校都不同,貼滿了整個屋子,是一處空地都找不著。

“那都是她資助的學生。”老太太立馬解開了她們的疑惑,“她可真是死心眼,這件她一做就是二十來年,她男人就是因為這個和她鬧開的。”她朝著自家女兒瞥了一眼,“才不是什麽跟人跑了。”

淑芬梗著脖子擺弄著桌上的碗筷,隻當自己沒聽見,臉上卻漲得通紅。

“按理說,這做好事沒錯,做一件好事不難,難得是像她這樣一做就是幾十年,我是沒見過比她更固執更執著的人了,隻是你做好事,得先顧著自己,先顧好家吧,我們那個年代,別說享受了,能吃飽穿暖就已經是小康了,手上就隻有那麽二三十塊錢養一大家子人,那時候小芳懷著孕,她男人到處換肉票水果票,自己省著口糧,就是想讓吃好點多吃點營養,讓肚婆子和小娃娃能養得好點,可孩子生下來,那個凶險,醫生說是營養不良,得留院觀察,這可讓她男人糊塗了,他是省吃儉用,好東西全給了娘倆怎麽還營養不良,這一問才知道,小芳把他男人省下的東西偷偷寄給資助的學生去了,自己沒吃上多少,兩人就這麽鬧得不歡而散了,她男人抱著小娃娃就走了,這一走就再沒回來過了。”

聽了老太太說的這些隱情,每個人的心裏都很複雜。

“要我是她男人我也抱著閨女走,這敗家娘們,自己都吃不飽穿不暖還有心思去管別人。”淑芬一下就來勁了,像是要個消除異己的衛道士,“這女人啊,還是得多顧著家裏,整天弄那些虛的幹什麽,她是聖母了,也沒見到她得道飛升去做菩薩娘娘啊,還不是守著她那一畝二分地,賣她那些酸果子,我看啊,她不想搬的原因指不定就想多訛你們一些錢,她沒個伴又沒孩子,多撈點錢防身,她連給孩子的營養費都昧下來,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的。”

越說她越有理,她說的那些不是沒有道理啊,那塊地方一天一個價,現在就隻有她一個人還住在那,不就是打著坐地起價的主意。

這次老爺子和老太太都沒有說話,為老板娘辯駁兩句,因為這個可能也不是沒有,有過第一次的人,很有可能就有第二次,就算她要那些錢不是為了自己,也可能去繼續她幾十年如一日的資助行為中去。

可是簡長晴卻覺得不是這樣的,隻不過她沒有向這些人發表自己的看法,了解過老板娘的事情之後,簡長晴就準備離開了。

但是淑芬一下竄出來將人攔住,再一次問道,“是不是隻要她一搬走,房子就可以建了?”

樂茗擋在了簡長晴麵前,“我們會盡快處理安排的,盡可能的如期完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