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宴會出來,簡長晴就被傅念琛塞進了車內,一路上,她能感覺到由他身上散發的低氣壓,簡長晴不敢在這個時候觸怒他,低著頭,安靜得坐著,不敢有任何大的動作,呼吸都小心翼翼。

“怎麽就選了你。”傅念琛說這話的時候頗有幾分咬牙切齒。

簡長晴沒有辯駁,今晚的事都是因她而起,傅念琛被牽扯起來,麵對周遭都是非議的情況,傅念琛非但沒有棄她而去,反而對她維護有加,單憑這點,她也不會回嘴。

隻是傅念琛卻不打算就此善罷甘休,“怎麽,你不是挺能說會道,麵對老相好就啞巴了?你該不會是以為你們還能舊情複燃吧。”

聽到這話,簡長晴終是抬起頭望向了他,她眼中躺火,就快直接一躍而起,將她麵前的人燃燒殆盡,可眨眼間,那她眼底的烈火就熄滅個幹淨什麽都不剩。

“不是。”簡長晴低聲道。

她聲如蚊呐,輕且淡,要不用心去聽,根本就聽不清她在說什麽。

“不是什麽?”傅念琛哼笑,對於簡長晴的否認並不相信。

簡長晴不知該怎麽將真相宣諸於口,那是她最不堪的過去,是她羞於提起的辛秘。

“我和莫紹川永遠都沒有可能。”簡長晴眼底劃過一絲冷意,夾雜著無法釋懷的恨。

傅念琛察覺到簡長晴的異樣,一抹流光在他眼眸閃爍,“你最好記住你今天說過的話。”

“別的我不敢百分百保證,唯有這件事,就算是我死,我和他也絕沒可能舊情複燃。”簡長晴說的決絕,誰會和害自己家破人亡的在一起。

傅念琛的眸子上染上一層薄霧,淡去了他濃墨似漆的眸色,車窗外的燈光打在他臉上,忽明忽暗,過了一會兒才傳來他的聲音,“這個世上沒有絕對的事。”

其他事,簡長晴可以不辯駁,但這件事上,她卻像是杠上了,非要爭論出個對錯,“我不會的,絕不會,如若我和莫紹川再有私情,就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夠了!”傅念琛在話音未落前就厲聲嗬斥,“你把我當小孩哄呢?還發誓,我呸!以後再讓我聽到這樣的話,你就趁早從我麵前滾蛋!”

傅念琛滿臉怒容,臉色陰沉的可怕,好似要生吞活吃了簡長晴一樣。

簡長晴從未見過傅念琛這麽生氣過,不知道自己究竟說錯了什麽做錯什麽了讓他生這麽大的氣,他不是在意她會不會和莫紹川舊情複燃嗎?她已經再三保證,還發下毒誓不會有這類事發生,怎麽還能生那麽大的氣,簡長晴摸不清楚傅念琛在想什麽,更是對傅念琛陰晴不定古怪的性情有了新的認知,她心有戚戚不再言語,秉持著多說多錯,少說少錯,不說不錯的準則,安靜的縮在一邊,不去摸老虎須。

雖然傅念琛在簡長晴心裏安上了一個陰晴不定言辭尖刻的標簽,可簡長晴卻覺得有他在,倍感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