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對簡長晴心有不滿,但是對待簡氏的事,他還是很上心的,從簡長晴口中聽到何律師,他就開始在腦袋裏刮搜出任何有關何律師的事來。

“正常上班下班,好像沒什麽特別之處。”紀叔想了想沒想出什麽值得特別拿出來的事,“是不是何律師有什麽不對勁?”

何律師和紀叔一樣是公司老人,是她爸的最得力的左右手,她沒有證據,隻是她的一種猜測,何律師很有可能已經被傅念琛收買,貿然說出來,對公司老人來說,實在有傷感情。

“沒什麽,我有些事想請教何律師,先不聊了。”簡長晴不欲與紀叔多談。

紀叔還想拉著多聊一會,了解一下董事會上發生了什麽,還有她特地問起何律師又是為什麽,隻是他隻能看著簡長晴的背影遠去。

他自個琢磨了一番,還是不放心,轉身就去打探有關何律師的事了,簡長晴不會無緣無故問這一句。

簡長晴找上何律師的辦公室,他似乎早就料到簡長晴會來找他,連給她泡的茶都準備好了。

“你來了。”

簡長晴聽到何律師語氣平淡,比起紀叔,她和何律師的關係要親近的多,好幾次爸爸忙的時候,是何律師拿著禮物給她過的生日。

“今天的董事會,你有什麽想法?”簡長晴不想靠著情緒來判斷一件事、一個人。

都說逆境使人成長,昔日天真爛漫的小姑娘一眨眼就成長如斯,何律師不知是欣慰還是感慨,他揚起了一抹笑意,“我隻是按照規矩辦事,白紙黑字上寫什麽,我就照做。”

“沒有私心?”簡長晴追問道。

“什麽樣才叫私心?”何律師反問道。

和一個從事律師多年的人,玩口才文字,實在是太吃虧了,而她也不夠聰明。

“我一直都把你當親叔叔一樣看待,爸爸無數告訴我,除了他,隻有你能信任,讓我有難事就去找你,可事實好像並不如此。”簡長晴不想再虛與委蛇,自從爸爸死後,一夕之間,所有的認知都被顛倒,愛情友情通通都背叛了她,她真不知道,這個世上她還有誰能相信,誰能依靠。

比起憤怒,簡長晴更多是傷心和悲哀。

“長晴,我隻是做了我該做的事。”麵對簡長晴的質問,何律師隻是平靜的回道。

也許是不抱希望,見他這副態度,心中竟是沒起多少波瀾,大概是莫紹川和曲凝聯手在她心上捅的那刀太狠了,至今都沒恢複過來,一片麻木。

“我知道了。”簡長晴不願在這件事上多做糾纏,那樣隻會讓自己更加可憐,歇斯底裏隻是圖曾笑料罷了。

“既然何律師按規矩辦事,那麽我爸爸留給我的遺囑,請盡快過戶到我的名下,我會讓我的律師和你做交接。”簡長晴一改先前熟稔的態度和語氣,變得生疏冷淡,不摻雜一絲一毫的個人情緒在內。

當沒有人能信任依賴的時候,她要學會自己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