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以修的眼睛裏充滿了掙紮的神色,他不停的在對抗著自己內心原本的想法。

他也害怕。

害怕在某一天會像眼前的薛靜,悔恨不已,又傷心欲絕,和自己最重要的人形同陌路。

單單隻是想到簡長晴冷漠的眼神,他的心髒就已經在揪痛了。

見到寧以修失神落魄的模樣,薛靜將寧以修的手拉的更緊了。

薛靜看著寧以修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到:“我知道你所有的痛苦都是來源於我,如果不是我的話,你根本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所以我想要贖罪,不僅僅是為了我自己,更是為了你,我不想看著你再被痛苦折磨,看著你折磨著自己,卻傷害著身邊每一個愛你的人。”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寧以修有些慌張的說道。剛剛薛靜的那一番話將他心裏所有的想法都帶了出來,讓他不知所措,甚至非常的惶恐。

看著這樣的寧以修,薛靜原本還想要說什麽,可是寧以修卻眼疾手快的甩開了她的手,落荒而逃的離開了這裏。

薛靜站在身後,微微的歎了口氣,不過想到剛剛寧以修的那番表現,她在心裏默默的想到,她的那些話寧以修一定是聽進去了,不然的話怎麽可能會有那麽大的反應。

與此同時,醫院。

鞠姿拿著果籃和花束來到了醫院,很快就找到了小布丁的病房。

當鞠姿進去以後,看到簡長晴的那一刻,微微一愣。她連忙上前扶住了簡長晴,詫異的說道:“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你怎麽會變成這副模樣。”

在鞠姿的心裏,簡長晴永遠都是一副光鮮亮麗的模樣,甚至眼神中也總是充滿著高傲,何時變得如此憔悴。

簡長晴輕輕地推開了鞠姿,慘白著臉笑了笑,“我並沒有什麽大事,可能是這幾天照顧小布丁,微微有些憔悴而已。”

對於簡長晴來說,這些都是次要的,隻有小布丁才是最要緊的,她已經在這裏守了這麽久,可是為什麽小布丁都沒有半點任何要醒過來的跡象?

鞠姿微微皺著眉頭,看向了躺在床上的小布丁,有些擔憂的問道:“到現在還沒有醒嗎?”

簡長晴搖搖頭,隨後像是想起了什麽眼睛猛的一亮,上前兩步緊緊的抓住了鞠姿的衣服。

“你把當時的情況再告訴我一遍,我總覺得這裏麵有些不對勁,檢查做了一遍又一遍,各項指標都是正常的,可是為什麽小布丁就是不醒過來。”說到這兒,簡長晴幾乎都快要哭出來了。

鞠姿輕輕地拍了拍簡長晴的後背,語氣溫柔,安撫著說道:“你不要太過於傷心,我這就把當時的情況再給你說一遍!”

當鞠姿說完以後,簡長晴搖搖頭表示出一副不相信的模樣,無奈之下,鞠姿就隻好再說一遍。

時間過了,幾乎快有兩個小時,而鞠姿也將這件事情說了不下五遍了。可是,她的臉上卻沒有任何的不耐煩,隻是一遍又一遍的說著,異常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