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狗沒有去多久,就風馳電擎地跑了回來,嘴裏還叼著一個紅色的飛盤。狗狗跑到簡長晴的麵前,將飛盤放在簡長晴的大腿上麵,然後“汪汪”地叫了倆聲。

    簡長晴看著自己手邊的紅色飛盤,笑了笑,於是將飛盤抓在手裏麵,往外麵一望無垠的草原扔去。在草原這樣廣闊的地方,就好像是牧羊犬來到它最喜歡的地方,隨著簡長晴手裏麵扔出的飛盤,狗狗的眼睛再也移不開,追著飛盤就撒著腿跑去。

    牧羊犬跑的時候,全身的毛發都北風吹得往後,看起來威風凜凜,就好像在完成什麽神聖的使命一般。

    一人一狗,就這樣玩起了你扔我撿的遊戲。然而簡長晴不知道,這些互動,寧以修都看在眼裏,盡管他並沒有出現在簡長晴麵前。寧以修知道隻要自己一出現,簡長晴就會重新變回那副冷若冰霜的樣子,那副他最不想要看見的樣子。曾經簡長晴的冷漠,她的冰冷,都隻會出現在傅念琛的麵前,而他,卻從來沒有見過。現在這樣冰冷的簡長晴卻成了因為他而冰冷的人,寧以修想,那時候的傅念琛,應該也像自己現在這樣難受吧。

    可是,傅念琛是活該,因為他傷了簡長晴的心呀。而他呢?他做的這一切,完全都是為了簡長晴罷了,這樣又有什麽關係呢?簡長晴最後,總會知道自己的好的。

    盡管如此,寧以修還是希望看到簡長晴開心的樣子,於是他默許了牧羊犬出現在簡長晴的身邊。也沒有再在牧羊犬出現的時候,陪在簡長晴的身邊,但是在背後,寧以修卻時時關注著簡長晴,隻是簡長晴至此也不知道罷了。

    日子一天天地過著,簡長晴因為有了牧羊犬的陪伴,那些日子也變得不算是難熬。而牧羊犬大概是因為寧以修的意思,陪伴在簡長晴身邊的時間也越來越長了。這好像是一種信號,是寧以修開始對她放鬆警惕的信號。簡長晴知道,或許,時機真的到了。

    牧羊犬還是如同往常一般在寧以修的帶領下,牽到了簡長晴的麵前,這段時間的相處也讓牧羊犬越來越喜歡簡長晴,甚至都不願意離開簡長晴的身邊。它在簡長晴麵前站好之後,寧以修也不做多打擾,轉身就回到屋子裏麵去了。

    簡長晴感受到後麵的注視已經消失,頭微微地側了側,用眼睛的餘光,看著寧以修走進書房的背影,心裏終於有些緊張起來。

    簡長晴在牧羊犬的脖子上麵撥弄了幾下,找到了項圈裏麵藏著的紙和筆之後,顫抖著手,飛快地在上麵寫上了那個銘記在心的電話號碼,然後飛快地扭頭一看,發現寧以修沒有在自己的身後之後,立馬將紙條和筆重新塞進狗狗項圈的暗格裏麵。

    隻是簡長晴沒有想到,等她做完這一切回過頭來,寧以修就已經站在了她的身後,臉上還帶著平日裏習慣的微笑。簡長晴一回頭,就和微笑著的寧以修對視了一眼,瞬間,她的心髒就好像在跳蹦床一樣,跳到了嗓子眼。隻是越是這樣緊張的時刻,簡長晴越是明白,隻有不露聲色,才能夠將所有的心虛掩埋。或許……身後的寧以修隻是湊巧出現在自己的身後,其實他什麽都沒有看到呢?

    簡長晴心裏麵忐忐忑忑,她不知道,剛剛自己的舉動到底有沒有身後的寧以修發現。隻是現在寧以修的臉上並沒有其他任何情緒,看起來就像是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寧以修應該……是真的沒有看見吧?

    簡長晴心裏波濤洶湧著,臉上卻依舊是不動聲色,在看到寧以修的時候,簡長晴的臉色如同平時一樣,瞬間就陰沉了下來,變成冷冰冰的。為今之計,也隻有冷漠,能夠幫她掩蓋住內心的慌亂了。

    簡長晴沒有想到,寧以修竟然沒有離開,也沒有說什麽,而是坐到她的身邊,低著頭和牧羊犬玩了起來。簡長晴手上沒有書,而那張寫好了傅念琛電話號碼的紙條,已經放進了牧羊犬的頸圈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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