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長晴也明白廖伯伯的心情,這家店已經傳承了百年有多,現在這樣的慘淡,也是無奈。

    “廖伯伯,我們開始今天的訪談吧。”簡長晴說著便從手提包裏麵拿出錄音筆,然後又把攝像機架到桌麵上,按下了錄像鍵。

    還沒等她開始提問,門外便傳來了一陣騷動,店內的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見大搖大擺走進來一群身穿黑衣服的男人,雖然手裏什麽都沒有拿,但是光是健碩的體型,就已經夠駭人。

    簡長晴皺了皺眉頭,沒有動作。

    一邊臉上還帶著微笑的廖伯伯看見浩浩湯湯走進來的一群人,臉色一變,然後“唰”地一下站起身來。

    “大明,你怎麽來了?”廖伯伯臉色有些難看,但是聽語氣像是認識的人。

    走在前麵的健碩年輕人上前了一步,麵色不虞。

    “廖伯,你已經拖了我們家半年的租金了,我這次來,就是要跟你算算賬的。”未收的年輕人皺著眉頭,臉色十分地不耐煩。

    廖伯伯有些尷尬地回頭看了看簡長晴和段知著,然後拉下臉,有些討好地對那個叫大明的年輕人說道,“大明,能不能叫劉哥再通融一下。我們店已經在這兒開了這麽多年了,不會跑的。”

    年輕人皺了皺眉頭,“廖伯,我們做了這麽久的鄰居,我也知道你的難處。可是現在真的不能再拖了,你們要是真的給不起租金,我們隻能將這店麵租給其他的店。這裏也是靠近商業圈那邊,要是我們租出去,租金比租給你還能翻好幾倍呢。”

    “大明啊,你也知道我們都已經做了這麽多年的鄰居了,我可算是看著你長大的,你看能不能再幫我求求情吧,好嗎?想當年,你差點燒了我們的後廚,也是我救了你出來的,你總不能忘恩負義吧?”

    那位叫做大明的年輕人聽到廖伯伯的憶當年,臉色又難看了幾分。簡長晴看著麵前的情況,不用說也知道,廖伯伯肯定是常常將那件事拿出來講,才會惹得大明這樣不耐煩吧。

    段知著看著目前的狀況,心裏也不由得歎了一口氣。要是自己的不想再提的一件事一次又一次被自己的長輩拿出來邀功,恐怕他的耐性也不會比那位大明的好吧?

    果不其然,大明本來就已經不耐煩的情緒好像被廖伯的這一係列的憶當年給點燃,他眼角跳了跳,看上去像是已經站在了爆發的邊緣。

    最終大明聲音沉了沉,然後舉起手往後麵跟著的幾個人示意了一下。

    “廖伯,你們欠了我們家那麽多錢,現在我媽中風入院,也是沒有辦法了。既然你現在拿不出錢來,我也隻能采取極端的手段了。”

    大明說罷,他身後跟著的一眾壯實的兄弟就開始動手將店裏麵值錢的東西往外搬。廖伯又哪能見得別人將自己家裏最重要的店被別人一手一腳地搬空?

    廖伯十分地著急,但是無奈大明是健身房的教練,就連他帶來的那些兄弟身上的肌肉,也是實打實地練出來的。以廖伯現在的年紀和力量,又哪裏有什麽反抗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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