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念琛把車開到家門前,車上的鑰匙都沒來得及拔,就跑向家門。他原本以為,打開門,會有簡長晴,會有她的聲音,會有她的嗔怪,怪自己沒有去看她。

    但是他錯了,偌大的房子裏麵,誰也沒在。簡長晴沒有在,整個房子裏麵,隻有他自己一個人的氣息。傅念琛看著空蕩蕩的大廳,心裏滿是失落。有人先把簡長晴接走了,而那時候的自己,卻無能為力地幹著急。

    這樣的一個傅念琛,還值得簡長晴去愛嗎?

    “傅總,查到了!老板娘的保釋單上,簽的名字是寧以修。”小蔣的聲音從電話的另一邊傳來,傅念琛才回過神來,他在得知簡長晴被接走的時候,就在跟小蔣通話了。

    寧以修?是他!

    傅念琛一個激靈,立馬跑上了車,沿著大路向寧以修的家裏開去。寧以修已經是他多年的朋友,要是他還不知道寧以修住在哪裏,那就太說不過去了。

    簡長晴哭了好一會兒,才把眼淚都哭完。她的嘴唇哭得脫水了,有些發幹。寧以修看簡長晴的哭聲已經停了,便低聲問了一句:“要上去嗎?你也累了。”

    簡長晴心道,寧以修明明是個外科醫生,怎麽偏偏就活得像個心理醫生一樣呢?為什麽每次她心裏在想什麽,都能被他剛剛好地從嘴裏說出來。

    不過現在她是真的口幹得不行,這麽些天的折騰,她在拘留所的夜裏都不敢讓自己睡著。再加上剛剛痛哭了一回,現在眼皮已經累得快要自動合上了,要她拒絕上寧以修家裏,她也哪兒都去不了。

    簡長晴拿開捂臉的手,輕輕地點了點頭,不願意讓旁邊的寧以修看出來她心裏的想法。

    寧以修看到了簡長晴應承,便將鑰匙扭動了一下,下了車,繞到後排去。簡長晴聽到這聲響,才發現,原來剛剛她哭得那麽凶的時候,寧以修已經將車裏的空調打開,才讓她不至於那麽熱。要不然,汗水淚水一起流,怕是要真的脫水。

    這些事情,傅念琛肯定也不會注意到吧。也許,傅念琛真的不太在意她,那麽他又為什麽對她那麽好?還要帶著眼淚來挽留她?可能他隻是舍不得小布丁吧。

    簡長晴這麽想著,苦澀地笑笑,也從旁邊下了車。

    寧以修已經幫她將那為數不多行李提在手裏,站在車的後方等她。但是他不會催她,也不會打擾她。這讓簡長晴心裏感到十分溫暖,就像那種無論什麽時候,都知道自己身後有人的感覺。

    簡長晴跟在寧以修身後,走進了他的家。寧以修的家裏就像他本人一樣,明黃色的燈光,整個家看起來溫暖又亮堂。這些年寧以修都跟簡長晴一起呆在國外,回來才沒幾天,屋子裏卻一點也不會讓人覺得冷漠。就算是灰塵的味道,也像是帶著陽光的餘熱。

    “長晴,你先洗個澡休息一會兒吧。我現在去給你做飯,睡醒差不多就能吃了。看看你眼睛下麵的黑眼圈兒,都快趕上動物園裏麵的那兩隻國寶了。”寧以修換了鞋,就將簡長晴的行李帶到旁邊的一個房間裏,放在一旁的辦公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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