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曼的父母整夜都沒有離開總署,他們親眼看著簡長晴被關了進去,現在沈母要帶著沈父回醫院複查,經過時才發現,本應該關在裏麵的簡長晴已經不在了。

沈母怒目圓睜地看著身後送他們的阿sir,手指著那邊的鐵窗,大聲地吼道:“那個女人呢?!那個女人去哪裏了?你們怎麽辦事的?!她就是凶手!我說了多少遍了,就是她,就是她殺了我的女兒!!!”

一時間,在場的阿sir目光都被沈母的嘶吼引到這邊,而被逼問的站在沈母身後的阿sir也有些尷尬:“阿姨,你冷靜一下。簡小姐隻是被家屬保釋了,案子一天沒破,她都會被限製出境的。”

“保釋?!她這麽狡猾的女人,你們竟然敢讓她被保釋?!有沒有搞錯?我女兒現在是死了!死了!不是什麽小病小痛啊!你們竟然敢任由她被保釋?”沈母一整夜的情緒都處於崩潰邊緣的狀態下,眼淚也才剛剛停下。

此時此刻她的嘶吼,簡直是一種折磨。

被追問的可憐阿sir被沈母逼著後退了一步,然後一臉為難地跟沈母說道:“阿姨,她走的都是合理程序。更何況現在隻是懷疑,案子還沒有結論的。我們不會姑息任何一個壞人,但同時也不能冤枉一個好人啊。都是為人民服務,阿姨您理解一下。”

“嗬!理解?你們理解過我們死者家屬的感受嗎?無妄之災啊!我們養了二十多年的女兒都好好地,怎麽現在一遇到那個掃把星就倒黴?肯定是她在後麵動手動腳。都這樣了你們還不懂嗎?她就是要我女兒死!她就是要我們沈家不安生!”沈母的情緒漸漸失控,臉也漲得通紅,一步一步緊逼。

“對不起阿姨,您這樣會幹擾我們阿sir工作的。要是您真的想快點您女兒的死水落石出,就麻煩您先回家等消息,好嗎?我還是那句,我們不會姑息任何一個壞人,但是也不能冤枉任何一個好人。”說完,阿sir躬了躬身子,向沈母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沈母狠狠地瞪著麵前的阿sir,發現阿sir沒有任何反應之後,跺了跺腳,推著沈父出了總署。而門口,早已經有人準備的車送他們回醫院。

哼,簡長晴,我一定要你為我女兒償命的。

車上,沈母的眼睛露出了陰狠的目光,幾乎是隻有一瞬間,就已經消失。

而旁邊顫顫巍巍布滿皺紋的手,輕輕地握了握她的手背。

他何嚐不理解自己老妻的想法,他現在老了,病了,公司也垮了,都快進棺材的人了,可不代表自己是沒用的死人了。

沈父勾動了指頭,沈母隨即會意,把耳朵靠到沈父的唇邊。

“聯、聯係……吳……記者。”沈父的歪扭嘴唇中,磕磕巴巴地吐出了五個字。

沈母聽後,將手抽了出來,然後在蒼老的手背上拍了拍,“你放心,我不會放過她的。她一天不死,這事兒我就不會讓它這麽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