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簡長晴多想,她的手臂已經被人拽住,身子不住地搖晃。麵前有些年紀的女人理智喪失,滿臉布滿了淚痕。她嘴裏歇斯底裏地哭喊著、嘶吼著:“就是你!簡長晴!就是你殺死曼曼的!她都已經被逼成抑鬱症了,還不夠嗎?!你就不肯放過她!你就不肯放過她!是你幹的!是你幹的!”

簡長晴看著麵前的婦人,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麽。被聲音引過來的阿sir急忙跑到兩人中間,嚐試著拉開沈曼曼的媽媽。而她身後,是坐在輪椅上不住流淚的沈父,他的中風好了一些,嘴還歪著。傷心哭泣的時候,口水也從旁邊的嘴角拉成絲粘在衣服上,濕了一片。

“阿姨,你冷靜一點!不是我,我去到的時候,肇事司機還在旁邊!是一輛藍色的卡車!”簡長晴有些無措,她不知道怎麽安慰沈曼曼的媽媽,也不知道怎麽為自己辯解,因為她之前的確與沈曼曼有過爭執。

“就是你!簡長晴你這個睚眥必報的壞女人!沈氏都已經賠在你手上了,你還想怎麽樣?!你一定要我們沈家一個不留是不是?你一定要我們沈家滅絕是不是?你好狠的心啊!你到底要怎麽樣!你還我女兒的命!你還我女兒的命!”

沈母的一席話像是一根針,紮在了簡長晴的心裏。而身邊拉架的阿sir,也若有所思地看了簡長晴一眼。

沈母終於被連拉帶拽帶進了審訊室,剛剛問過她話的阿sir走到她麵前,拍拍她的肩膀,說道:“我們會處理的,不過你先留一下,我們大概要重新審問。”

簡長晴點點頭。

第二次的審問不算太順利,主要是簡長晴能感覺到,在阿sir的眼裏自己的嫌疑越來越大了。

“你說你到那裏的時候,死者的沈曼曼的身後停了一輛藍色的卡車,你還看見什麽其他關於這輛卡車的信息了嗎?”阿sir問道。

“藍色,車牌因為太暗我沒看見。不過沒有遠光燈照射沒有反光,好像被報紙包住了。”簡長晴回答。

“那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那裏呢?”

“是沈曼曼約的,她說要跟我當麵道歉。手機裏麵有通話記錄。”簡長晴說。

“但是在現場,我們並沒有發現死者的手機。”

“你之前是不是跟她有過恩怨?”

簡長晴沉默了一陣,緩緩地吐出一個字:“是。”

……

又一輪審訊過後,簡長晴感到十分疲憊。沈曼曼的手機莫名其妙地失蹤了,而她手機裏沈曼曼的電話號碼,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注銷了,是空號。一切有力的證據突然之間化為煙霧,簡長晴的嫌疑還是沒有辦法排除。

在簡長晴被移交到拘留室的第二天,肇事司機也被帶走。

在一番探查之後,簡長晴再次被帶到審訊室,而這次的審訊內容,更是直指簡長晴是凶手。

原來,阿sir在肇事司機的銀行卡上發現了來路不明的巨額轉賬,簡長晴成為了第一順位的嫌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