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傅念琛的話,胡潤廣心裏便更加驚慌了,傅念琛是怎麽知道的?

不可能,每一個步驟他都做得天衣無縫,怎麽會被查出來?

但是無論心裏有多驚慌,胡潤廣臉上的表情還是一點都沒有變,他的目光並沒有因為心慌而逃避傅念琛的對視。

相反,他凝視著傅念琛的眼睛,笑道:“傅總說什麽呢?胡某還沒有那麽厲害呢,救一個夕陽產業,在外行的人也不至於蠢到這樣子砸錢吧?”

“嗬嗬,”傅念琛收回視線,有些慵懶地靠到沙發靠背上,“可是我怎麽想也想不到,到底是誰要跟我對著幹。畢竟……江城這片兒,我都已經打過招呼了。”

傅念琛的一步步逼問在無形之中壓迫著胡潤廣,他怎麽會聽不懂傅念琛的話。

沈氏出事兒那段時間,剛好是他被調來江城的時間。而他一個新來乍到的小官,又有誰敢提醒他這些?

胡潤廣沉默著,他沒有說話,也不知道能說什麽。事實已經這樣擺在麵前了,狡辯也沒有意義。

傅念琛在名利場混了這麽久,也是個會看眼色的主。

他“嗬嗬”一笑,沒有在意倆人之間的尷尬,繼續說道:“胡局長,既然今天你我成為了朋友,那麽我就明著說好了。這次的沈氏,你們胡家再怎麽一手遮天,我傅念琛也不會讓你們保住沈氏了。胡局長既然答應了要做我傅念琛的朋友,總不會要繼續跟我對著幹了吧?”

“哈哈哈,傅總這是什麽話,你們鼎盛要一個小企業倒,它怎麽能不倒?以前是我初來乍到不懂事,現在交了傅總這麽一個朋友,我又怎麽會幫著沈氏呢?我當然是會站在你那邊了。”胡潤廣說道。

傅念琛看著一臉討好的胡潤廣,心裏冷笑:沈曼曼,既然你三番四次地招惹我,那麽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那我就謝謝胡局長了,”傅念琛舉起咖啡杯在空氣中對胡潤廣敬了一下,然後喝了一口,“可是我就怕胡局長會心疼。”

“誒,說的什麽話。逢場作戲而已,有什麽好心疼的。”胡潤廣笑笑,心頭鬆了一口氣,既然不是寵著他來的,何必在意。

和胡潤廣的談話很順利,還沒過半個小時,就已經結束。

既然如此,那他也應該去問沈曼曼要點利息了。

傅念琛勾勾唇,冷笑了一聲,然後給秘書打了個電話:“可以開始了。”

僅僅一個上午,沈氏的財務狀況再次出現危機。這次已經不是上次收到傳票要求宣布破產那麽簡單了。

在沈氏的股東會議上,沈父一直以來的得力助手王會計拿出了一本賬本,控訴這些年來沈父虧空公款的行為,而賬本上,便是真實的財務數據。

消息一出,股東們嘩然,他們怎麽也想不到,沈氏竟然會監守自盜。

股東們很快就回過神來,立馬就報了警,一時間,警察便將沈氏圍的水泄不通,而沈氏的各種文件,也被警察提取了樣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