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潤廣結婚早,現在隻有三十歲,這些年裏包養得當,沒有一絲皺紋。胡潤廣業務能力很強,鼻梁上的眼鏡仿佛把他的想法都擋住,沒有人能知道他在算計著什麽。他的樣貌並不算出彩,卻是越看越能讓人沉迷的樣子。

胡潤廣手掌上麵的溫度穿過了沈曼曼的衣服,直接燙在了她的腰間,也燙在了她的心間。沈曼曼有些受驚地轉過頭,卻發現胡潤廣微笑著看著她,他們的距離突然變得很近。

就在沈曼曼不知道應該怎麽辦的時候,門外傳來三聲敲門聲:“您好,請問可以上菜了嗎?”

“可,可以了!”還沒找回自己的聲音,沈曼曼便急忙的答應。

胡潤廣看了沈曼曼一眼,重新坐好。而沈曼曼也重重地呼了一口氣。

菜已經上完了,包廂門再次關上。

滿室靜謐,後來還是胡潤廣先開了口:“曼曼,你知道嗎?人是世界上最貪心的動物。有時候吧,自己得不到的東西,他們可能寧願毀了也不會讓別人得到。這也算是人的劣根性了,隻是這個劣根性,誰都會有。”

胡潤廣的語氣淡淡地,沈曼曼從中沒有讀到任何情緒。

於是沈曼曼扭過頭,看著麵前的胡潤廣。

胡潤廣的筷子緩緩地往他麵前的那道菜移動,他的眼睛低垂著看著盤子裏的食物,淡定地夾起一塊香菇,然後送進嘴裏。直到把食物吞咽了,他才抬起頭,麵無表情地與沈曼曼對視。

沈曼曼沒有見過這樣的胡潤廣,好像從認識開始,胡潤廣的臉上就一直帶著一種能夠拉近距離的溫和微笑。而現在,他沒有任何表情,眼睛裏也沒有丁點兒情緒。人類應有的快樂、悲傷、憤怒、憎恨,在他的眼睛裏找不到一點點痕跡。

沈曼曼不敢說話,她不敢,她知道胡潤廣有多厲害,他的心機有多深。她不敢賭,胡潤廣到底是一個商人,也是一個有權勢的人,她隻是很想知道,這樣的人,為什麽要來糾纏她。

胡潤廣看著沈曼曼的眼睛,然後把筷子往紅木筷架上一放,食指和拇指捏住了沈曼曼的下巴。

沈曼曼被胡潤廣的動作嚇到了,她知道胡潤廣想要自己用什麽方式償還,但是她真的不想做這種道德敗壞的事情。

“胡、胡局長……”沈曼曼看著麵前的胡潤廣,身子不斷後退,可是很快,她就已經完完全全靠在椅背上,她已經無路可退。

胡潤廣饒有興致地看著她,然後捏著沈曼曼下巴的兩隻發狠地用力。

沈曼曼很疼,但是她喊不出聲來。她太害怕了,胡潤廣的眼神像追捕獵物的獵豹,她怕胡潤廣一個不滿意就要將她碎屍萬段。

胡潤廣看著沈曼曼,手上的力度絲毫沒有減輕,他咬牙切齒地跟沈曼曼說道:“沈曼曼,我再給你幾天時間。你知道的,我胡潤廣要的東西,就沒有得不到的。而且嘛,傅念琛算什麽東西,他能做到的事情,我剛好也能輕而易舉地辦到呢。給過你的恩惠,我也能收得回來。你不會不知道現在的沈氏再那樣折騰一次會有什麽樣的後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