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曼才退一小步,就已經後悔了。

再看身側的人,胡潤廣也跟著拉開了距離,微笑著看著她,仿佛什麽都沒有察覺,客套的道了一聲有事先行,留下她一個人站在原地。

胡潤廣是一個很厲害的男人,他十分了解別人需要什麽。所以在他對沈曼曼展開追求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沈曼曼背後岌岌可危的沈家。要把沈曼曼釣上鉤,自然是少不了一些恩惠。於是幾乎是同時,胡潤廣就已經出手把法院的傳票壓了下來,並且以自己的名義收購了沈氏一半的股份。這一半的股份,給了沈家喘息的機會,也給了他們起死回生的希望。

沈曼曼把手提包扔到地上,踢掉高跟鞋,然後把自己摔到柔軟的床榻上。

她太累了,這些天不斷地出席這樣的宴會,讓她很不適應。她很感激胡潤廣對沈家的幫助,也正因為這樣,沈曼曼才一直沒有說出口來拒絕他。

胡潤廣的出現像是命中注定,他的溫柔和熱忱,他的關心和體貼,都讓沈曼曼十分動容,他甚至在第一時間就給沈曼曼鋪好了路,給了她一個重回娛樂圈的機會。

可是沈曼曼很清楚,胡潤廣給她的東西都是有條件的,他想她成為他的情婦。

對,胡潤廣已經結婚了,而且他的妻子也在權勢圈裏占據一席之地。

他們是門當戶對。

他們有一個很可愛的才三歲的兒子。

沈曼曼夾在恩情、感情和道德底線之間好些天了,她很糾結,她不想成為一個沒有底線,破壞別人家庭幸福的女人!

江城的喜來登酒店包廂裏麵,沈曼曼落座在胡潤廣的對麵。

今天這頓飯是沈曼曼說要請胡潤廣的,隻為感激胡潤廣對沈家的出手相助。包廂裏的桌子是一個大圓桌,上麵還有一個略小一些的玻璃轉台。

胡潤廣看著對麵的沈曼曼,笑著開口道:“曼曼,不是昨天才見過嗎?怎麽今天就這麽生分了?”

胡潤廣托了托鼻梁上的金邊眼鏡,似笑非笑地看著對麵有些為難的沈曼曼。

這個女人,受了我的恩惠還想功成身退?嗬,想什麽呢?我的獵物,就沒有一隻能逃得過我的手掌心。

沈曼曼在胡潤廣毫不掩飾的注視下,笑著站起身,拎起手提包,款款地走到胡潤廣身邊的座位。

“胡局長說什麽呢,曼曼哪有生分,隻是平日裏習慣了跟別人麵對麵吃飯。怕是坐在胡局長旁邊會打擾到您呢。”

沈曼曼早就在預約的時候點了菜,和胡潤廣坐得這麽近,她總有些不自在。

果然,她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桌子底下,胡潤廣穿著黑色西裝褲的小腿一點點不經意似的靠近沈曼曼的腿,然後就是明目張膽地用小腿在她光滑的腿上摩擦。

沈曼曼往沒有人的那邊縮了縮,胡潤廣便往沈曼曼這邊再進一步。沈曼曼的腰肢已經完全扭著朝向一邊了,已經不能再退了。而胡潤廣,也不能再進了。

就在沈曼曼以為自己能鬆一口氣的時候,胡潤廣的手掌已經攀上了她的腰肢,把她往自己身前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