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幾句蔣占魁的笑話,趙青雲拿了九轉還陽羹,去對麵客房喊了梅朵。

    梅朵一出來,趙青雲和孫興盛眼前都是一亮。

    與往日的古板和正規完全不同,這會兒的梅朵,眸光明亮中透著通幽,流露出自信和溫靜的光芒,一頭蓬鬆的卷發看似隨意地散落在腦後,看起來清爽優雅,精致的臉部化了淡妝,鼻唇顯得柔和了許多,一套大方得體的西服套裙,外批一件風衣,將她的軀體襯托得大方而飄逸。

    就外貌身材氣質來說,梅朵絕對能與梁媚相提並論,甚至在成熟幹練上還要略勝一籌。

    車迅速朝郊外開去,孫興盛解釋說:“我們要去的是大興的一個蔬菜種植基地,其實是一個私人會所性質的度假村,據說風景優美,空氣清新,別有一番風味。”

    “京城的人真會享受。”趙青雲感歎道。

    梅朵說:“我們正好學習學習,回去可以推廣應用。”

    一開口,還是帶有一點官腔。

    孫興盛笑著說:“沒辦法,城裏該吃該玩的都膩歪了,現在上頭又抓的緊,那些有身份的人隻能躲到鄉下去尋歡作樂。哈哈,我們也跟著沾沾光。”

    “沾光?”趙青雲有點奇怪,問道:“你還不夠有身份?老蔣還不夠有身份嗎?”

    孫興盛一笑,說:“嗬嗬,在京城,官員一抓一大把,富豪一攬一大堆,夠不夠身份,不好用官職和金錢來衡量的。”

    “是嗎?”趙青雲突然覺得自己活像個土老帽,他搖搖頭說:“不懂。”

    “真不知道嗎?”孫興盛說:“想不想知道?”

    趙青雲點點頭:“不知道,願意洗耳恭聽。”

    “那我給你上上課,長長學問,你聽好了啊!”孫興盛開玩笑道:“在京城看一看有沒有身份,不是看你錢多少,官位多高,而是有這麽幾條標準。哎,小趙,你不掏個本本出來做記錄呀?”

    趙青雲樂了,說:“不用,我這腦子比本本好用。”

    “一,人家不是有幾部車,而是有幾個司機;二,人家不是有多少錢,而是有幾個上市公司;三,人家吃飯不是點菜,而是點廚子;四,人家穿衣服不問哪國的牌子,而是問哪國的裁縫;五,人家的住房不問別墅的麵積,而是問別墅以外還有多大的麵積;六,人家不炫耀有多高的官職,而是說有多少政要朋友;七,人家尋歡作樂不是去‘天上人間’,而是找節目主持人或影視明星開家庭派對;……太多了,我也記不太清楚,你自個兒琢磨去吧。”

    說到這裏,孫興盛通過後視鏡瞟了梅朵一眼,打住了。

    梅朵臉上泛起一陣紅暈,顯出難得一見的嬌羞。

    車出了城,一直在往山區走。

    孫興盛打開了音樂,車裏緩緩流淌著著克萊德曼的鋼琴曲《星空》,鋼琴的演技與大自然的美景融為一體,一如這美好浪漫的誘人夜晚。

    趙青雲及時轉移了話題,他誇獎孫興盛的牧馬人這個時候就體現出優勢來了。

    孫興盛感受得到趙青雲的善解人意,他說:“前年我去德國斯圖加特參觀過保時捷的總裝廠,當時技術總監談的觀點讓我印象很深,他說,世界上沒有完美的人和事物,車也一樣,越是多合一的車型,越不靠譜。安全了就一定不會舒適,節油了底盤一定輕,輕了就自然飄,動力強勁了就一定吃油……對很多的男人而言,車可能是麵子,是尊嚴,對我來說,它就是個代步工具。因為我加入了一個驢友俱樂部,就選了這輛牧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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