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點半左右,柳老蔫晃晃悠悠從小酒館裏出來了,他探頭探腦地四下打量了好幾眼,覺得放心了,這才加快了腳步,往大柳樹村的方向竄。

    鎮裏有路燈,來來往往的人也挺多,老仙沒敢下手,不遠不近地跟著。

    出了沙河鎮,就是一條通往大柳樹村的大路。

    夜風吹過,路兩邊的莊稼地裏唰唰地響。

    柳老蔫膽戰心驚,跑幾步一回頭,老仙躲躲閃閃的,一時半會兒接近不了,隻能繼續跟在了二十多米開外的,一般人視線看不到的地方。

    不行,這麽跟下去,等柳老蔫跑進了村子,就沒法下手了。老仙琢磨了一下,覺得不靠譜,就不管不顧地紮進了莊稼地,一路飛奔,繞過了柳老蔫,一口氣跑到了大柳樹村的村口,守株待兔。

    果然,沒多一會兒,柳老蔫到了。

    柳老蔫氣喘籲籲的過來了,看到了村口的牌樓,剛剛鬆了一口氣,突然,從莊稼地竄出一個人影來,當即把他嚇得腿一軟,差點坐在了地上。

    “柳老蔫,你給老子站住!”老仙站在路中間,大喝了一聲。

    這一喊,相當於提著棍子攆狗,柳老蔫肯定不能站住,撒丫子就往村裏跑。

    老仙怒不可遏,猛地一個助跑,使出了他從黃二狗那裏學到的獨門絕技,旋風灌籃大拍磚。

    “哇呀呀!”

    老仙在空中飛翔,胳膊掄得像風車,手裏的磚頭照著柳老蔫的後腦勺,帶著淒厲的風聲拍了下去。

    柳老蔫聽見身後的風聲,知道在劫難逃,竟然傻呆呆地站住了。

    這一磚拍下去,必定是腦漿迸濺,非死即重傷。

    可就在快要拍中的時候,老仙突然手偏了一偏,這一磚就拍在了柳老蔫的肩膀上。

    “噗通!”

    柳老蔫摔了一個狗啃泥。

    倒不是老仙動了惻隱之心,而是他覺得鬧出人命來,他自己就得進去,小桃和孩子怎麽辦,所以,才在這一瞬間,給柳老蔫留了一條狗命。

    老仙一腳踩住了柳老蔫,高舉著手裏的磚頭,喝問道:“柳老蔫,你特麽是不是活膩歪了?”

    柳老蔫立馬認慫:“仙哥,饒命!”

    “看在咱們朋友一場的份上,老子今天饒了你,再敢有下一次,老子一定砸爛你的狗頭!”老仙狠狠地踢了柳老蔫一腳:“滾!”

    “不敢了,不敢了……我滾,我滾!”柳老蔫連滾帶爬地狼狽逃竄了。

    老仙飛奔回家,換下了髒衣服,衝了一個澡,倒在床上,摟著小桃,踏踏實實地睡到了大天亮。

    卻說柳老蔫撿了一條命,捂著肩膀,跌跌撞撞地進了村子,飛快地跑到村委會的單招,拍起了馬明鳳的房門。

    這一拍不打緊,把正趴在馬明鳳身上顛龍倒鳳的柳大貴嚇得魂飛魄散。

    “唔唔……”馬明鳳支支吾吾地指著窗戶。

    柳大貴慌手慌腳地摸了條褲衩子套上,抓了衣服褲子,就從窗戶上翻了出去。

    馬明鳳開了燈,叫道:“誰呀?”

    “我,你老公!”柳老蔫答應道。

    “你來幹什麽,我已經睡了!”

    “我要跟你睡覺!”

    “滾,你個慫包,老娘沒有你這樣的老公。”

    “明鳳,我替你出氣了!”柳老蔫一隻手在外麵不停地拍著門,另一隻手忍著疼痛,從褲兜裏把手機摸出來,說:“你開開門,我給你看,我把老仙的老婆搞了,我不是慫包,我要跟你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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