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郊區某小飯館。

    一輛渣土車停在了門口,停得很霸氣,直接把小飯館的門堵住了。

    車上下來的麻杆等四個人,都有點鼻青臉腫。

    其中一個,臉差點被拍平了,貼著好幾張創可貼;另一個,後腦勺破了個口子,用紗布包上了,還能看見血跡,還有一個,胳膊用繃帶纏著,吊在了脖子上。

    受傷最輕的是麻杆,臉上也有多處淤傷,鼻子上塞了兩團棉花。

    他們從地鐵工地逃了出來,開車奔了郊區,找了家鄉村衛生院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然後就來到了這家小餐館,點了幾個菜和幾瓶啤酒,一邊吞雲吐霧,一邊罵罵咧咧地喝上了。

    其他的食客都是附近的百姓,見這幾個人當中除了一個瘦小猥瑣之外,其他三個都是一臉的橫肉,一看就不是什麽好東西。

    惹不起,躲得起。

    正吃著的趕緊吃完結賬離開,還沒吃的縮著脖子跟老板打招呼撤退,打算進來的,探頭看了看,直接扭頭就走。

    “你特麽不早說,害老子們差點把命都丟了!”腦袋破的那個恨恨地罵道。

    “大哥,我哪知道,他們跟他們是一夥兒的?”麻杆苦笑著說道:“我姐夫說了,先打兩萬塊過來,每人五千。”。

    “就五千啊,治傷都不夠,你J-B打發要飯的呢?”傷了手腕的那個大漢,不滿地叫道。

    “不是,不是。你聽我說完,這五千是給你們的辛苦費!”麻杆陪著笑,說:“我姐夫說了,治傷的錢另外算,絕對不會虧待你們。”

    四個人才點頭,叮呤咣啷的吆三喝四,一直喝了好幾個小時,一口氣幹光了兩箱啤酒。

    領頭的肉瘤漢子還不盡興,喊過老板來,要加菜,加酒。

    老板走過來,點頭哈腰地說:“對不起,我們店子小,備的酒菜不多,已經光了。”

    麻杆拿出一張紅票子,拍在了桌子上,叫道:“去,給老子們買去。”

    老板陪著苦笑,解釋道:“實在對不起,這麽晚了,早收攤子了。”

    “去尼瑪的!”麻杆一個大嘴巴就抽了過去,打得老板在原地轉了一個圈。

    老板捂著嘴,不敢做聲,隻得拿了錢出門,去買菜買酒,順路報告了當地的派出所。

    派出所的民警跟著老板來到小餐館門口,一眼就看見了橫在那裏的渣土車,覺得號牌很熟悉,仔細觀察了一番,又打電話詢問了一番,得到確認,中午通報追查的就是這輛車!

    民警交代餐館老板穩住這幾個家夥,他們直接打電話向刑偵支隊報告。

    很快,兩輛警車,關著警燈,悄悄來到了小餐館門口。

    刑警們沒有輕舉妄動,而是和街道派出所的民警一起,將小餐館四周封鎖起來,疏散圍觀的群眾,在周邊警戒。

    小餐館裏的四個家夥還不知道大難臨頭,依然在吹牛聊天。

    十五分鍾後,四輛黑色塗裝的大型越野車抵達小餐館,車門上噴塗著“特警”字樣,二十名全副武裝戴著頭套的特警下車,手持盾牌微衝,呈戰鬥隊形多路包抄。

    市局明確指示,這幾個犯罪分子窮凶極惡,涉及到一起極其嚴重的刑事案件,可能持有槍械,必須一舉擒獲,不能有一絲馬虎。

    小餐館老板得到信息,從廚房的後門溜了出來。

    麻杆和四條漢子們還屋裏抽煙喝酒吹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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