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賊啊?!”老仙拎著褲子,扯脖子站在門口怒喊道。

    “怎麽地了,小夥子,錢讓人摸去啦?”廁所收費的老頭問道。

    “我進去,解開褲子尿了一泡,錢和手機就特麽沒了!這連坐車的錢都沒了,還怎麽看神仙姐姐啊?老頭,你說我著急不,著急不?”老仙氣的眼睛通紅的墨跡著。

    “丟多少啊?”收費的老頭問。

    “三十多塊錢唄!”老仙無比心疼的說道。

    這是出門之前,陳小翠給他的零花錢,三十多塊,對現如今的老仙來說,就是一筆巨款。

    “呃……也沒多少,你就算了吧!我給你一塊錢,趕緊坐車回去吧!”收費的老頭看老仙有點缺心眼,怕他跟自己多糾纏,掏出一塊錢,說道。

    “不行!你天天守著個茅坑看人拉屎也挺不容易的,我不能拿你的錢!”老仙挺善解人意地說完,又問道:“你告訴我,他們往哪兒去了?”

    “小夥子,你……”老頭一愣。

    “你守在這兒就沒動窩,能不知道麽?”老仙特有道理地說道:“你不說,那你跟他們就是一夥兒的!”

    老頭傻眼了,隻得指了指前麵,說:“車站那邊有倆啞巴!你剛進去,他們就出來了,我估計是他們幹的!”

    “驢日的!謝了!”老仙往前邁了兩步,扭頭又轉了回來,一把搶過老頭手上那一塊錢,認真的說道:“這錢,我肯定還你!”

    “嗬嗬!”收費的老頭一笑,也沒在意。

    一分鍾之後,老仙到了公交車站,掃了一圈,瞄上了兩個靠在報刊亭旁邊,喝水比比劃劃抽煙的年輕人。

    在我們的城市中,有幾個比較特殊的人群。

    一個是少數民族兄弟,他們有特殊法律照顧,大部分人得益於這種法律的照顧,幹一些正經買賣,錢也不少賺。但什麽人當中都有老鼠屎,這幫老鼠屎,有的賣個刀,有的打個架,有的販點毒,但隻要不太過分,警察也不怎麽管。

    因為就算是他們犯大事兒了,那也得遣返回去,流程太麻煩,所以司法體係對這幫少數民族兄弟挺頭疼,久而久之,隻要別太過分,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還有一幫人,也踩著法律的邊緣賺錢,不過幹的比較技術,一直跟小部分少數民族兄弟進行著同行業競爭,外人稱呼他們為啞巴,他們叫自己特級鉗工。

    經常出入的範圍就是汽車站、醫院、農貿市場、家裝城、公交車等人流密集、現金流量大的地方。

    技術好的,轉一圈三五百就到手了;技術不好的,挨頓揍送到派出所,警察也拿這幫人沒太好的辦法,因為口供都沒法問,請來的翻譯,也是啞巴協會的人,都向著他們說話,整來整去,也不好整,索性也就從慢從寬處理了。

    老仙說起來,也算是這類人群,他本身有點精神病的病根,以前沒事兒就找人要錢,靠的就是瘋子的身份,比啞巴們來得更直接,更不講理!

    如果說,啞巴們是特級鉗工,那老仙絕對可以稱得上是瘋狗!

    說起來,老仙最恨的就是偷兒,因為,他媽跟他說過,他小時候發高燒,老媽抱他去醫院剛掛上號,錢就被偷了,病就被耽誤了,腦子才被燒壞了。

    所以,今天老仙這隻瘋狗,為了三十塊錢的“巨款”,死活也要跟這倆啞巴整出個一二三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