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麵,一小瓶酒,一盤子花生米,老仙沒多一會兒就吃了個幹幹淨淨,吃完一抹嘴,起身就走。

    “哎,你幹什麽去啊?”柳老七站起來,追上去問道。

    “我回家一趟!”老仙頭也不回。

    “等等,我還有話沒說呢!”柳老七叫道。

    老仙看在剛吃完的份上,算是給了柳老七一個麵子,站住腳,回頭問道:“有話說,有屁放!”

    “……仙哥,不去要錢了麽?!”柳老七壓著火,心頭不爽的問道。

    “去啊,誰說不去了?”

    “那你回家幹什麽?”

    “把錢送回去!”老仙指了指褲襠,說:“家裏房子漏了,沒錢修不了。”

    “仙哥,我給你來送錢,不是為給你家蓋房的,知道不?我給你買衣服,你知道是為什麽不?”柳老七不滿地質問了兩句。

    “我又沒讓你送!看你買的什麽破衣服,一點彈性都沒有!”老仙斜著眼,完全沒邏輯地回道。

    柳老七無語了半天,瞪著眼珠子罵道。

    老仙好不客氣,立馬回罵。

    “……仙哥,我跟你明說了吧,大貴支書讓我把明天的辛苦費也帶來了,這意思你明白不?”柳老七忽然發現,跟精神病不能硬來,所以語氣降低了幾分。

    “明白啊!有需求就好好說!誰也不是誰兒子,你罵誰,誰不還嘴啊,對不?我把錢送回家,馬上就回來!精神病也不能白挨罵,你明白不?”老仙一本正經的回了一句。

    柳老七徹底懵逼了,愣了一會兒,才小心翼翼地問道:“仙哥,明天把錢要到手,一起送回去不行啊?”

    “不行!”老仙很堅決,說:“再打起來,錢丟了怎麽辦?”

    “臥……槽!”柳老七罵一聲,忙從口袋裏摸出剩下的五百塊,說:“仙哥,這是你明天的辛苦費,你一起送回去吧。”

    “尼瑪比,怕我不來了,是不?”老仙將柳老七的手推了回去,十分硬氣地說:“該給我的,一分不能少,不該我拿的,我一分都不要!”

    說完,老仙摟著褲襠,朝著長途汽車站的方向,飛奔而去,再次給柳老七和柳老蔫留下了一個飄逸的背影。

    “你草奶奶個瘋逼的!”柳老七回到座位上,才敢罵出聲來,衝著柳老蔫說道:“蔫哥,你跟我說句實話,這驢日的到底是不是傻逼啊?”

    “給錢都不要,你說傻不傻啊?”柳老蔫反問了一句,哧溜又幹了一杯。

    “可特麽我就是覺得,這驢日的絕壁比你我聰明!”柳老七又開始感歎。

    “嗬嗬,誰傻誰知道!”柳老蔫神經兮兮地學了老仙一句,抓起酒瓶子,給杯子滿上,說:“老七,我跟你說,他家的房子,都是老仙弄來的錢蓋的。麻痹的,傻逼都知道有個家,我特麽有家還不如沒家,這麽說起來,我是比他還傻逼啊!”

    “算了算了,跟一個傻逼比什麽?來來來,喝酒,喝酒!”柳老七知道柳老蔫又要提他老婆馬明鳳給他戴綠帽子的事,忙端起酒杯,岔開了話題,跟他幹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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