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患者有一個最大的特點,就是執著,哦,用醫學術語來說,叫偏執,他認準了要幹的事,絕對雷厲風行,一點兒不耽誤。

    老仙來到沙河鎮之後,一直和柳老蔫在一個小澡堂子裏住著!

    一大早,柳老蔫還在長天沙發上躺著。

    “撲棱!!”

    躺在旁邊沙發上睡覺的老仙,毫無征兆的猛然坐起,臉直勾勾的對著牆壁,眼珠子卻斜視四十五度角盯住了柳老蔫,他這個看人的姿勢也特麽算是技術工種,你就是故意學,都不學好!

    “你幹什麽啊?一驚一乍的!”柳老蔫被他嚇了一跳,但很快就反應過來,因為二人在一起住了好幾天,所以麵對他這種起床方法,柳老蔫已經見怪不怪了。

    “給我拿點錢!”老仙非常堅決,且不容置疑的說道。

    “昨晚上,大貴哥不是給你錢了麽?”柳老蔫盯著他的褲襠,問道。

    “那錢……我得攢著,我家房子漏了,再不補,下雨沒法住!”老仙挺操心地說道。

    都說老仙有精神病,但在什麽事兒上瘋,又在什麽事兒上明白,誰也說不清楚。

    “呃……我就剩五十了,一人一半吧!”柳老蔫對老仙絕對夠意思,說著就從兜裏掏錢,要分給老仙。

    “用不著這麽多,有十塊就夠了,我吃兩根油條,一碗豆漿。”老仙抽了一張十塊的,善解人意的說道。

    “仙兒,我這就剩下這幾個錢了,別說喝酒,晚上睡澡堂子都夠嗆!”柳老蔫翻著白眼說道:“沒錢了,我就回家了,你可怎麽辦啊?”

    “沒事,我現在就去桂花村,必須得要來!”老仙鏗鏘有力地說道。

    老仙這人上來那股子瘋勁兒,辦事雷厲風行,基本沒廢話,說完就下了床,穿著一條火紅火紅的秋褲,上身套了一件綠色的跨欄背心,踩著一雙藍色的拖鞋,直接奔門外走去。

    “臥槽!你還真去啊?!”柳老蔫光著腳就追了出去,剛到門口一探頭,就看見老仙已經跑出了澡堂子,隨即沒影了。

    用十塊錢買了油條豆漿,老仙一邊吃,一邊朝桂花村走去。

    五十分鍾之後。

    治安值班室裏,幾個穿著保安製服的青年正打著哈欠開著玩笑,準備交接班了。

    “咣當!”

    突然間房門被推開,老仙笑嗬嗬的走了進來,有幾塊油條渣子還掛嘴角邊。

    “你好!請問……”站在最邊上的壯碩青年名叫锛子,下意識地打了個招呼,一回頭,聲音戛然而止,看著老仙愣了幾秒,隨即問道:“你找誰啊?”

    “噗通!”

    老仙直接坐在門口的凳子上,自己從桌上拿了根煙,張嘴就說:“給我拿一萬塊錢!”

    “……!”

    眾人懵了。

    五秒之後,锛子問道:“哎,你幹什麽的啊?就特麽給你拿一萬塊錢!你有病吧?”

    “那我自己拿!”老仙叼著煙,完全沒有章法的說了一句,隨後起身來到辦公桌前,直接伸手就拉抽屜。

    “尼瑪個逼.的!”锛子頓時暴怒,伸手一把抓住了老仙飄逸的長發,抬手就是兩個大嘴巴子,然後指著門口說道:“滾!滾出去!”

    袁威手底下這些個人,以前也是小混混,現在穿上了保安製服,有紀律約束,壞脾氣收斂了不少。禮貌和客氣,那是對桂花村的村民和協作單位的人員,麵對來搗亂的無賴,袁威下過死命令,必須毫不留情,狠狠地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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