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中午飯,稍稍歇息了一會兒,趙青雲載著黃天成就去了鎮上。

    黃天成換了件衣服,又在被抓傷的臉上貼了一塊創可貼。

    “喲嗬,黃老邪,地裏挖到金子了,鳥槍換炮了?”進門的時候,看門的老門衛摘下老花鏡,看著黃天成從嶄新的雅馬哈R15上下來,忍不住跟黃天成開了句玩笑。

    “嗬嗬,老楊頭,你也不能總在門縫裏看人,把人都看扁了。”黃天成樂嗬嗬地回了一句,扔給老楊頭一顆煙。

    老楊頭接了,眼睛看著停車的趙青雲,奚落道:“切,你嘚瑟個毛哇!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黃老邪還不是沾的人家大學生村官的光!”

    “哈哈!”黃老邪大笑著,走進了辦公樓。

    來到書記辦公室的門前,趙青雲心裏還有點忐忑不安,伸出手輕輕地敲了敲門。

    黃天成可不管這些,推門就進去了。

    李茂才正躺在大班椅上睡覺,一張報紙蓋在了臉上,一雙天足展覽一樣蹺在桌子上。

    黃天成見了,大聲叫道:“書記,你好自在喲。”

    李茂才被驚醒了,一把抓下臉上的報紙,揉了揉眼,見是黃天成和趙青雲,忙把腳從桌子上拿了下來,坐端正了,陰沉著臉,說:“你個黃老邪,說了一百遍你也改不了,進辦公室,敲個門會累死你啊?”

    黃天成大大咧咧地說:“小趙敲過了,書記你沒聽到嘛。”

    “是麽?”

    “我的大書記,我還敢騙你麽?”黃天成指著趙青雲,說:“小趙他年輕,膽子小,聽說要見你,就像老鼠見了貓,敲了幾下,像沒吃飽飯的,我一著急,推門就進來了嘛。”

    李茂才搖搖頭,一臉的無奈,把報紙扔在桌子上,盯著黃天成的臉,問道:“你這是怎麽了?”

    黃天成摸了摸臉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沒、沒事。”

    李茂才說:“沒事你在臉上貼一塊創可貼做什麽?”

    黃天成又笑了一下,露出兩顆黃黃的門牙,馬上把嘴唇閉上了,就像剛把窗戶打開一條縫又立即關上一樣,做出苦臉說:“唉,書記,這工作沒法做了!”

    李茂才說:“黃老邪,你別跟我裝神弄鬼,老實說,是不是女人抓的?”

    黃天成順坡下驢地說:“到底是書記英明啊,一下就說中了!”

    李茂才聽了,用力敲了敲桌子,語氣變得嚴厲起來,說:“黃天成,你是黨員,還是支書,能不能把精力和心思多用在村裏的工作上,別老惦記著欺負村裏的婦女,行不行,啊?”

    “哎呀,活天的冤枉啊,書記!”黃天成一歪屁股,就在李茂才對麵的椅子上坐下來,捂著臉,嘴角浮現出兩條蠕動的蚯蚓,似乎要哭了的樣子,說:“就是因為工作,我才被婆娘抓了的嘛。”

    李茂才冷笑道:“哼,你別做個鬼樣子!你不招惹人家,人家會無緣無故地抓你?”

    “書記,你又不是不知道,桂花村的婆娘,一個個都特麽像潑婦。就說那個劉豔紅,你是認得的吧,她不養活婆婆,你也是曉得的吧,早上我批評了她幾句,她就撲上來,把我的臉抓破了!書記,你說句公道話,這是不是為了工作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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