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你不是有話想說嗎？”席宇斯臉上仍充滿怒氣，卻又無法發泄，隻得隱忍著。
他的臉繃得很緊，額上已經凸現出了青筋。
“你想聽我說嗎？”淩緲晞的聲音很無力，透著濃濃的自嘲。“我想請求你，和淩伊晴結婚。”
一道驚雷劃破黑幕，暴雨更加猛烈。
席宇斯全身如遭雷擊，連呼吸也困難起來。他早就猜到她會這麽說，但聽到她親口說出來，還是覺得五髒六腑都被撕裂了般疼痛。
他們之間已經悲哀到絕望的地步，她還嫌不夠嗎？她還想把他推到多麽悲慘的境地？
說出這幾個字，淩緲晞的心也在淌血，她多麽希望這隻是一場噩夢，可是她別無選擇。
“以前，我也以為淩伊晴隻是貪慕你的錢和身份，但經過這件事我才明白自己錯了。她是真的很愛你，才會願意為你付出這麽多。她現在很需要你，你這樣對她很不公平。”
“不公平？”席宇斯冷笑，“那你對我就公平了嗎？你覺得她可憐，覺得她值得同情。那我呢？你又是怎麽對我的？”
“我的傷、我的痛、我的付出、我的瘋狂就什麽都不是嗎？你看著我，你看著我！我已經被你弄瘋了，你為什麽就不回頭看我一眼？按照你那套理論，你不是對我更不公平？”
“過去的事情已經無法挽回，就算我回頭，你真的願意忘記過去的一切，和我重新開始嗎？”
“如果我說我願意，你會回頭嗎？”席宇斯緊張地望著她，聲音沙啞得厲害。
雨水劇烈地拍打著車窗，仿佛也在等待她的答案。
“不會！”很久之後，淩緲晞才吐出這兩個字，她濕潤的眼睫間透出一種絕望和漠然，“過去的一切，我已經忘了，不想再提起。”
“……你果然還是這麽殘忍。”席宇斯的心徹底冷掉，除了恨意，不再有任何期待。
“既然是這樣，你又有什麽資格要求我娶淩伊晴？”
“不是要求，而是請求。”淩緲晞垂下眉眼。她又怎麽會不知道，她根本沒有資格再出現在他麵前，更別說要求他做什麽。
“請求？你向來是這樣求人的嗎？如果想要求人，最起碼也該把你那顆無比高傲的頭顱低下吧。”
“我求你……求你答應我。”淩緲晞閉上雙眼，無比卑微地乞求道。“這樣，可以嗎？”
“你似乎很不願意，我根本看不到你的誠意。”席宇斯不屑地說道，“你求我，我就一定要答應你嗎？你以為我會蠢到去答應一個我最恨的人的請求？”
“要怎麽樣才可以？你所指的誠意是什麽？”早知道他不會輕易答應她，或者說根本不可能答應她，淩緲晞仍心存希冀。
“很簡單，關鍵看你願不願意……”席宇斯的笑容極為殘忍，緩緩吐出幾個字，“如果我說我所指的誠意是你當著我的麵把衣服脫了，你會照做嗎？”
“你……”淩緲晞氣得全身顫粟，心被傷得更深。
“怎麽？姐妹情跟你可笑的自尊比起來就這麽廉價嗎？你還在裝什麽？一個可以和任何男人上床的女人還會在意脫衣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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