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淩緲晞剛收拾好行李,便聽見有人在敲門。奇怪,牧閔西不是已經被帶走了嗎?會是誰呢?她打開門,一怔,“是你?”

    門外的人穿著三件式西服,帶著晨風蕭瑟之氣,猶如一尊大理石雕塑,優雅而冷傲。他的眉宇間透著疲憊,但這絲毫不影響他的俊美。隻是,他原本深邃的黑眸覆上了一層冰雪,渾身散發出一種駭人的氣勢。

    “你怎麽了來了?”淩緲晞問道。但席宇斯並未回答,他徑直走進房間,如獵鷹般犀利的目光將房間迅速掃視了一遍,聲音冷冷的:“他呢?”

    “誰啊?”

    “你的男人。”

    “我的男人?”淩緲晞有些奇怪,除了眼前這個脾氣壞壞的人,她哪有第二個男人?

    席宇斯不屑地悶哼,目光如利劍般投向她:“為了他,你不是膽大到掛我電話麽?怎麽現在不敢承認?”

    承認什麽?承認她掛他電話是為了睡覺?這個男人真是奇怪,一大清早說些莫名其妙的話,還擺出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她有得罪他嗎?

    難道……那晚那個電話又是他打的,所以他誤會她和牧閔西……淩緲晞忽然明白過來,好脾氣地解釋道:“他隻是我的朋友。”

    “朋友?什麽樣的朋友會留到晚上十二點多?應該叫床伴比較合適吧。”席宇斯沒有意識到自己此刻有多不冷靜,壓抑多日的怒火讓他繼續說下去,

    “我的電話是不是打擾到你們雲雨的‘性趣’了?是他的床上功夫比我好,更能讓你欲仙欲死。還是你生性這麽……才來幾天就迫不及待投入另一個男人的懷抱?”

    男人嘴巴毒起來果然比女人還要命,而且他的想象力會不會太豐富了?她和牧閔西怎麽可能……見他怒火正盛,淩緲晞不想和他硬碰硬,於是耐著性子重複了一遍,“他隻是我的朋友。當我說第二遍的時候,就代表這是真的。”

    “倒是你,幹嘛一副妒夫的樣子?我第一次發現你說話這麽刻薄。難不成……你吃醋了?特地跑到墨爾本來找你想象中的‘奸夫’?你可是首席執行官耶,每天有那麽多事要處理,不會這麽無聊吧?”

    她眼睛眨也不眨地望著他,嘴角還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

    就像一個氣球突然被針紮了一下,席宇斯突然清醒過來,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做了什麽,他居然……會因為一個女人失去一直以來引以為豪的冷靜?這是怎麽回事?被她看得不自然,他忙別開臉:“你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

    “嗯,我想也是呢,我隻是你的情人而已,你怎麽可能在乎我。”淩緲晞故作歎息,然後笑起來,“不管怎麽樣,看你好像很累的樣子,先洗個澡吧,我幫你整理行李。”

    她勾住他的脖頸輕輕在他唇上印上一吻,感覺到他的身子一僵,她故意在他耳旁喃語道:“順便看看浴室有沒有其他男人留下的東西啊,嗬嗬!”

    說完,她輕快地鬆開他,替他把行李箱拖進房間。見她自始至終一副坦然的樣子,席宇斯開始懷疑是不是真的是自己誤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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