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是笑到肚子痛……”
“你嚇死我了！”上官肆長舒了口氣，彈了下她的額心。
“喂！是你自己這麽緊張，怎麽能怪我呢？”許桃兒不吃虧，立刻踮腳彈了回去。
“好……是我錯了！我認罪好不好？”
看著她紅潤的麵容，上官肆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美的風景。
“桃桃，我愛你！”他擁住她，將頭深深埋入她發間，兩人的身子交疊在一起。
濕潤的泥土裏孕育著新的希望，水珠在陽光中閃動著，晶瑩美麗。
夜風微涼，許桃兒走出浴室時，看到上官肆正站在窗邊，她趕忙在浴巾外披上一條睡裙。“你怎麽來了？”
“我想你，所以來了！”
“我……準備要睡了，你還是回自己房間吧！”許桃兒有些警惕。難道他是因為星貝今晚和女仆睡，她一個人在房裏，所以想……
“不要用看大灰狼的眼神看我好不好？我還不至於那麽饑渴……”上官肆搖頭笑笑，撩起大毛巾。“再不擦會感冒的！”
“我自己來就好了！”
“可我想為你服務！”他拖著她的手將她按坐在化妝鏡前，溫柔地擦著她的長發，他的心也因此變得格外柔軟。
許桃兒就像一個娃娃一樣任他擺弄，見他久久不說話，她意識到必定有什麽不對勁。“你……是不是有話想對我說？”
“嗯！我明天離開！”
“……”許桃兒的手一抖，香水瓶橫倒在桌子上，“咣——”地一聲凝固了氣氛。
“怎麽這麽不小心？”上官肆佯裝若無其事地扶起香水瓶。
“你還是決定要報仇嗎？”她由鏡子裏看著他，他停下了動作，眉眼低垂著，唇角帶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
“我沒有其他選擇！海龍幫很快就會發現我的身份，如果我不先動手，一定會給上官家帶來災難。”
“那……你有把握嗎？”她問，聲音顫抖的厲害。
“我已經準備了這麽久，你不相信我有那個能力！”
“我想聽真話！”
“……我也不清楚！幫派之間的鬥爭遠比你想象中複雜得多，戰鬥一旦開始，必定有很多其他勢力會參雜進來。我無法向你承諾，一定會贏。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我沒有機會逃避！”
他的聲音很輕，卻在許桃兒心裏卷起了驚濤駭浪。她的頭昏沉沉一片，在嘴張開的瞬間仿佛有什麽尖銳的東西從她的心上劃過，痛得她幾乎落下淚來。
“那你去吧，我根本不會在意——”她吼了出來，仿佛這樣做就能遮掩住她快要哭的音調一樣。
上官肆蹲下身，捧住她的臉，她的眼中的淚光如同兩道利刃一般深深地刺進了他的眼中。但他隻是裝作不在意地笑，“你在乎我！”
“不——我不在乎——”許桃兒別開臉，聲音很冷卻帶著顫抖。
“你在乎！”上官肆固執地說道，竟有一種極致幸福的光芒在眼中閃爍。
“我……”許桃兒想否認，但聲音卻仿佛被什麽梗住一樣，痛得說不出話。淚，還是流了下來，她哀戚地望著他，“我能求你不要去嗎？我很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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