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她是因為我才卷進來,我有責任保護她!”

    韓旖萍勃然大怒,“你沒有!除了替你父親報仇,你沒有任何其他責任!你別忘了,當初我吃了多少苦,費了多大努力才有了今天的你。我們忍了這麽多年,就是為了報仇!可現在,你居然為了一個女人連命都不要,你怎麽對得起我,怎麽對得起你死去的父親!”

    “我要你說,你會跟她斷絕往來!”

    “對不起!我不能!”

    “什麽?你再說一次?”韓旖萍怒極,指著他道。

    “對不起!我不會和她斷絕關係!”

    “好!好!好!我看你是被她迷得神誌不清了,那我就打醒你。玉嫂,請家法!”

    “是——”玉嫂心疼地看了上官肆一眼,還是捧了粗壯的家法棒。

    韓旖萍一把奪過,緊緊握著,“我再問你一次,你會不會和她斷絕往來?”

    “不!”上官肆決絕地重複了句,語氣冰涼。

    “我打死你這個不孝子!”韓旖萍高揚家法棒,重重的一棍打在上官肆背上。“說!你會和她斷絕關係!”

    “不!”上官肆的背脊仍挺得筆直。

    韓旖萍怒極,又是重重幾棍砸下去。一下比一下用力,一下比一下響,寂靜的大廳裏,回響著沉重的聲音,傭人們不忍心看下去,別過臉。

    “說!你會和她斷絕關係!”

    “不!”上官肆咬牙,額頭上滿是冷汗,語氣卻仍然堅決。

    “你——”韓旖萍怒不可竭,像瘋了一樣,一棍一棍如雨點般密集地落在上官肆身上。

    他悶哼了聲,卻始終咬著牙。他的襯衣已被打爛,背上皮開肉綻、血肉模糊,布滿了猩紅的棍痕。

    “夫人、夫人,您別打了,再打下去,少爺會死的——”玉嫂哭了出來,想要攔住韓旖萍,卻被她甩到一邊。

    “這個不孝子,我還留著他幹什麽,不如打死他!”韓旖萍心裏也很痛,一邊狠狠地打,一邊狠狠地流淚。“說!你會和她斷絕關係!”

    “我……不會!和她斷絕關係……”上官肆的意識已經開始模糊,僅憑著最後的意誌力支撐著,但他仍堅持道:“我……會保護她!”

    “你——”韓旖萍的手高高揚起,卻再也打不下去,棍子從她手中滑落,掉在地上,發出令人絕望的聲響。她踉蹌著退後了幾步,絕望而冰涼地笑起來。

    “好,既然你執迷不悟,那就別怪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父親……”

    還沒走到房間門口,上官肆就重重摔倒在地上。用力、用力,他勉強支撐著站了起來,腳步虛浮地走回了房間,伏在床頭,困難地喘息著。

    他從床底掏出一個藥箱,手卻顫抖得厲害,藥瓶摔碎在地上,藥粉撒了一地。他絕望地坐在那裏,仰頭大口喘息。

    許桃兒……不知道,她現在怎麽樣了!她一定還在苦惱,他是誰吧?那個白癡,一旦遇到問題,就一定要想個清楚,卻怯懦地不敢問。

    如果她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會怎樣選擇呢?會不會離開他?

    如果她沒有出現在他的生命裏,該有多好,她會永遠幸福、快樂,而他,也不必有那麽多苦惱和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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