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那天是自己錯了,不該在那種場合和楚軒聊得那麽開心。但那件事,真的讓他那麽生氣嗎?即便是他是在乎上官家的聲譽,也沒道理因此就不理她吧?

    難道……還有什麽其他原因?比如……實際上他是不喜歡她和楚軒在一起,吃醋了?

    “笨蛋許桃兒,你在想什麽!”許桃兒用力悄悄自己的頭,暗笑自己在這種情況下還有那麽荒謬猜想。

    目光無意間觸及桌上的小提琴,許桃兒微微笑了。每次看到它,她都不禁猜想,這隻是個巧合,還是因為上官肆的細心。

    大多數時候,她都寧願相信這是上官肆的安排。這樣,至少讓她覺得,上官肆是有一點點在乎她的。

    手指滑過小提琴琴身,許桃兒心裏泛起一陣暖意。忽然,她的指尖在琴弦上停住,眼前亮起來。

    已經是黃昏了,上官肆坐在桌後,手裏握著鋼筆,合同在微風中輕輕搖曳,等待他的批閱。然而,他隻是那樣靜靜坐著,思緒仿佛已脫離身體,到了另一個地方。

    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他已經保持著同樣的姿勢坐了整整一個小時,腦子裏想的,心裏念的,都是同一個人。

    那天在宴會上,他真的做錯了,不該用那些話去指責她。明明知道她和楚軒之間沒什麽,還是像個妒夫一樣毫不理智地將怒火宣泄到她身上。

    這幾天,他一直在自責,不知該怎麽麵對她。同時,他也是在逃避。他以為,這些天的失常一定隻是因為每天和她在一起,如果疏遠她,這種不該有的感覺也會隨之而去。

    但他發現,盡量不見她,盡量不和她說話,盡量以對待一個普通人的態度去對她,反而讓他更受煎熬。

    見不到她,他會想她,甚至經常像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年一樣偷偷躲在她身後看她。

    不和她說話,他的喉頭會幹啞得厲害。天知道!每一次他需要有多大的意誌力,才能讓自己故作冷漠地抽身。

    盡量以對待一個普通人的態度去對她,更讓他覺得痛苦。看到她因他眼中閃動的亮光,又因他的冷漠而暗淡下去時,他的心就如同被車碾過一般。

    可是,他又害怕,害怕一旦被她吸引,就會越陷越深。生平第一次,他是如此地矛盾,如此地恐懼。

    “叩叩——肆,你在裏麵嗎?”許桃兒站在門外輕敲了幾下。

    裏麵沉默了一會,半晌,才傳出一道低沉的聲音,“進來!”

    “謝謝!”許桃兒推門進去,有些局促地站在門邊問:“那個,你現在忙嗎?我剛才在練小提琴,需要一個聽眾,如果你有時間的話……”

    “……”上官肆握著鋼筆的手一緊,沒有說話。理智告訴他,他應該拒絕,不該越陷越深。但,他又是那樣地渴望見到她,把她留在身邊。

    許桃兒等待著,沉默的氣氛和他的背影讓她的勇氣漸漸消失的無影無蹤。她忽然意識到自己不該出現在這裏,忙說道:“如果你有事也沒關係,我一個人練習就可以,不好意思,打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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