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姨娘怎麽帶著天昕來了?”蘇盼兒立馬挺直了腰杆,回身問道。這兩天忙著喪禮和婚禮的事,她都快忘了他們娘倆的存在了。

    李姨娘笑了笑,似乎對大廳內一群凶神惡煞的周家家仆視而不見。徑直領著一臉好奇吮著手指的包天昕跨進了門,“我聽說小姐突然命人將嫁妝都抬到前廳,擔心有什麽事便過來看看。不知這幾位是?……”

    “原來是剛進包府的李姨娘和包小公子。我們隻是來拿回屬於周家的東西,若李姨娘能做主就最好不過了。”鄭伍突然插話道,對李姨娘很是客氣。

    這鄭伍莫不是向她討要不成,趁機想挑起他們包家內鬥?這話說的,故意透過她詢問李姨娘的意見,給了她莫大的麵子。若是李姨娘真一個想不開打著包天昕的名號想翻身做主人,順著那鄭伍的話擺出當家的姿態來,豈不是等於當場甩了她一耳光?蘇盼兒氣憤的瞪了鄭伍一眼,又想知道李姨娘到底有沒有這個心思,便趁機觀察著李姨娘的反應。

    李姨娘眼眸閃了閃,意味深長的將在場的人都掃了一眼,似乎弄懂了如今的情勢。隨即低身哄包天昕道,“昕兒,你說姐姐的嫁妝,主人該是誰?”

    包天昕一直沒弄明白大廳內的人在幹什麽,聽了娘親的話後更是一臉迷茫,依舊咬著指頭,歪了頭看向李姨娘,眨了眨眼,一派天真的反問道,“娘親不是說了是姐姐的嫁妝嗎?那嫁妝的主人當然是姐姐啊。娘親為什麽要這麽問?”

    此時大廳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母子兩身上,包天昕的答話十分清晰的傳入在場每個人的耳中。鄭伍等人聽到這話,頓時被噎了一下,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蘇盼兒對這便宜弟弟的好感頓時攀升,這娃子,咋這麽有前途捏?~~這麽淺顯的道理小孩子都懂,這周家的人怎麽還有臉來討要嫁妝和聘禮?既然是他們先退的婚,那她不退聘禮是可以的。要不是她不想要周二少的東西,衝著他們今日的態度,她絕對一毛錢都不退還給他們!

    李姨娘笑著捏了捏包天昕的小臉頰,回道,“少爺又忘了,不能叫娘親,應該改口叫姨娘。”說完不再管包天昕,李姨娘起身直視鄭伍等人道,“小少爺的意思便是奴家的意思,各位心裏應該都明白。”

    李姨娘這一手真是高,一個問題便借小孩的口既回絕了鄭伍,又反過來羞辱了他們一番。最後一句話隻表明了她是站在包天昕一邊,卻沒有正麵回答她是站在包家,站在她包家大小姐這邊,避重就輕,十分高明。

    “想必幾位也聽清楚了,周家主動退婚,包家是可以不還聘禮的。我本來打算公道將聘禮還給周家,隻是拖些時日。結果兩位今日在包府這麽一鬧,本小姐頓時不想退還聘禮了……還請兩位帶著你們周府的人,立馬離開。”蘇盼兒站了出來,瞥了鄭伍一眼,擺出了大小姐的架子。

    鄭伍夫婦的臉色更加難看了,沒想到這李姨娘一出現,情勢反而倒向了包家那一邊。鄭伍忙向鄭氏使了個眼色,鄭氏心領神會的,立馬又撒起潑來,口中依舊大喊著之前的陳詞濫調,什麽包家出爾反爾,言而無信,欺負人啊之類的。鄭伍則繼續咄咄逼人,當之前李氏和她說過的話都沒聽到般,催著包家快些交出聘禮和嫁妝。嫁妝是原先便說好暫時先借給包家充充場麵用的,所以嫁妝還給他們是無可厚非的。但聘禮則有些名不正言不順,估計他們也是怕包家隔日便反悔不退那價值十萬兩的聘禮,所以才硬要今日當場將聘禮抬回周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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