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遠山的華山建築坐落於市區的一棟商務樓裏,樓下八層全是華山建築的,大樓入口的側麵一塊花崗岩上鑲著華山建築幾個鎏金大字,旁邊還插著幾根掛著彩旗旗杆,方遠山留下的這份家業當真是不小的。

    公司的前台不認識方文秀,應該說公司基本上沒人認識她,方遠山從來沒有帶她出席過公司高層的正式或者非正式場合。

    前台的姑娘問方文秀找誰,有沒有預約,方文秀低頭沉思怎麽告訴她,說自己是老板來上班的?好像有點以勢壓人不太說得出口,說自己找趙正生不知道他上班沒有,方文秀不自覺的把一隻手支在前台的桌麵上,擺出一個思考著的造型,認真琢磨著,前台的姑娘看著她驚疑不定,越來越有看神經病的眼神。

    趙正生提著公文包從後麵走上來問:“你幹嘛呐。”

    前台姑娘看見趙正生激動剛想的告狀,方文秀鎮定的轉身說:“等你呐。”前台姑娘立馬識相的閉了嘴。

    趙正生莫名其妙的看了兩人一眼,轉身走了,樓裏有一台華山建築的專用電梯,趙正生卻走進了樓梯間,方文秀自然是跟了過去。

    趙正生走在前麵,方文秀跟在他後麵爬樓梯,趙正生說:“一個前台你跟她計較什麽?”

    方文秀在後麵說:“這樣她印象深刻,下次就不會再攔著我了。”

    趙正生回頭看了她一眼,轉過去接著往上走,兩人一路再是無話,爬上八樓都是氣定神閑,趙正生回頭多看了她一眼,方文秀朝她笑笑,趙正生推開樓梯間的門走了出去。

    對麵的電梯正好開門,裏麵走出幾個人,有男有女,沒有特別年輕的,他們都淡定的先跟趙正生打招呼,趙振生一路應過去,這些人互相說著話,有人給了方文秀一個微笑,方文秀還了回去,沒人和她打招呼,開了各自的辦公室進去了。

    方文秀亦步亦趨的跟在趙正生後麵,最後趙正生走到走廊的盡頭打開一扇門,兩人進去,趙正生說:“這是你爸的辦公室。”

    方文秀四下看了看,這屋子裝修的還算是儻蕩蕩的,四四方方的房間三四十個平方的樣子,東麵牆上掛著一幅山水畫,一張巨大的辦公桌正對著門口,桌子上衝著門口擺放著著一個很大的鎏金色金錢豹是唯一比較符合方遠山的東西。

    趙正生對方文秀說:“你先熟悉一下環境,我先過去處理一下,一會再過來跟你說事。”

    趙正生說完就走了,眼神都沒在方文秀身上多留一下,方文秀看著他帶上門出去也沒吭聲,有時候謝謝這兩個字說的多了,說的人就慢慢失去了最開始的誠意,聽的人也覺得沒意思。

    方文秀在方遠山巨大的老板椅上坐下,腳夠得著地,腦袋枕不到上麵靠枕,方遠山太高大了,她坐不太穩。

    方文秀仰著腦袋看了一會天花板,無所事事的拉開麵前的抽屜,抽屜裏東西不多,半包紅色的軟中華和一個銀灰色的打火機最顯眼,這是方遠山活著的時候用的東西,她摸了摸那個打火機,然後連著煙盒一起推進了抽屜的最裏麵。

    趙振生進來的時候,方秀文坐在那裏發呆,撐著下巴看著地毯的某處,深思不知神遊到了何處,他走過去把一個東西放在她跟前說:“這是你爸的死亡證明,我以公司的名義凍結了他所有的賬戶。”趙正生看了她一眼,方文秀還是保持著那個姿勢,他懷疑她可能根本沒在聽,但還是交代任務一樣說了下去:“他名下的房產應該就在那個保險箱裏。”他指了指屋角放著的一個保險箱,方文秀終於跟著他的手指頭把眼神轉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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