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珍珠看來,巫師有些怪異;在二十一世紀,他們都叫他巫師,其實他不過是一個已經消亡教派的道人。

    按照他以往急躁的性格,在得知地靈在什麽地方後,應該會不顧一切地去搶奪地靈,可惜他沒有,珍珠覺得他是在按兵不動,還是狐狸的一句話讓她明白了其中緣由。

    狐狸說:“青萍就在那兒,這下你明白了吧。”

    珍珠恍然大悟,水雲奇的師傅在那,他心愛的人在那。

    他們五個人一起被囚禁在玉櫻宮中,每天桃桃前來送飯,珍珠怎麽也想不到,她有和巫師共坐一桌的一天,而且還那麽寧靜和諧。

    青萍人不壞,很豪爽大方。

    總是身著一抹鮮豔的紅,而這時候水雲奇總是坐在一旁看著她;珍珠從沒見過那麽犀利的眼神也有溫柔的一麵,他的眼神不曾離開,隱晦的或明目張膽的,總是跟隨著紅衣女子,偶爾和珍珠的眼神對上,對著她隻是輕輕一下,而後又追隨著紅衣女子去了。

    每當這個時候,珍珠就會坐在太陽底下,跟狐狸說話,他們兩個互相倚著對方,狐狸總是懶洋洋,對於珍珠的話不怎麽愛回答,對他來說珍珠在身邊的真實感比什麽都重要。

    “你害怕青萍嗎?”

    “嗯。”

    “是因為她曾經差點把你燒成灰?”

    “嗯。”

    “那你現在還討厭她嗎?”

    “嗯。”

    “狐狸!”珍珠忍不住咆哮一聲。

    “嗯。”

    “我要和你離婚!”

    “嗯?!!!不行!豬豬,不能離婚,我那麽愛你!”

    珍珠“撲哧”一笑,她覺得狐狸用不了讀心術的感覺挺好,那樣沒有窺探人家隱私的感覺,兩個人是平等的,她不知道狐狸想什麽,狐狸也不知道她想什麽。

    回頭看見狐狸一臉委屈的樣子,珍珠捧著他的臉“波”地一聲,親上了他光滑白嫩的額頭,惹得狐狸兩眼桃花泛濫,欲生欲死似的,“咚”地一聲仰躺在地上,頭頂生煙,然後珍珠就“嘻嘻”地笑,很開心,還用狗尾巴草去逗弄狐狸的鼻子,看著狐狸打著一個又一個噴嚏。

    桃桃沒心情跟他們大吼大叫,她隻負責看管他們,躲在一棵樹上,遠遠地看著他們,與其和安陵哥哥在櫻樹下盤膝而坐,還不如看他們來的自在。

    “你寂寞嗎?”

    桃桃猛地回頭,看到手拿紫扇的素衣男子,悠閑自得地走過來,坐在樹下,他的腳步輕滑,桃桃都沒有聽見他的腳步聲,甚至在剛才自己出神的片刻,他都能殺了自己。

    “你來幹什麽!快回去,你可是被囚禁的犯人!”

    雲揚修仰著頭正對著桃桃,並沒有按桃桃說的做,一甩小扇,擋住半張臉,那動作細膩,仿佛跳舞的舞姬,可又比舞姬多出了點力道。

    “犯人跟你說說話,解解悶不行嗎?”隨後用小紫扇遮著頭,擋住那透過樹葉的一縷陽光照射,又說道:“你寂寞嗎?”

    桃桃一愣,她從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她才活了十五個年頭,從有記憶開始自己就養尊處優地生活在玉櫻宮,被萬千的人稱為聖女,天天跪拜;而她兒時接觸最多的也隻有櫻樹,安陵哥哥總是讓她麵對著櫻樹打坐,一坐就是一天,後來實在無聊,她便不在聽安陵瑞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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