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明朗,足夠瞧清楚湖邊草地上那鋪開的,此刻顯得淩亂無比的白色披風上,刺眼的紅……

    嗜血地看了一眼還未解開穴道的錦刹,地刹毫無猶豫地舉刀砍向幽庭湖麵,激起千層浪花。這一下,足夠挨者碎屍萬段!

    錦刹啊錦刹,果然看不到他的存在,這何其諷刺。他朝倘若抓到那個男人,一定千刀萬剮。

    “地刹。”

    錦刹已經慢慢蘇醒,見到地刹如此震怒,不得不開口。

    但她不想解釋,自己其實根本未受絲毫損傷,還服下解藥解了毒。而那血漬,不過是適才滴入口中的藥引沾染上的。

    地刹將自己的披風也蓋向錦刹,頭扭向一旁,出手解了穴道。

    看來那人非但不是山野莽夫,還是絕頂高手,否則不可能封得住錦刹的穴道。

    他們八刹主都是穴道可遊移的,即便錦刹中毒,其他功力不能使用,這一項斷斷也不會改變。

    語氣萬般冰涼:“是誰?”

    “譽騰王。”

    不鹹不淡地回答。錦刹迅速穿好衣服,盤腿席地就坐,用功祛除餘毒。

    她在服藥的最後一刻,聽到耳邊的細語,從那氣息探知,必定是譽騰王不假。雖不解他為何要先施毒、後解毒,甚至明知她發作也隱忍未占絲毫便宜。心裏難免有所觸動!

    不過,僅僅是觸動,殺他的決心一絲未被動搖。

    錦刹,你遲早會是我的。譽騰王這句話令錦刹感到好笑,看來這個王爺不但是個冷酷戰神,還是個風流之人,麵對敵人都起色心!

    遲早會是他的絕命之人才對。

    沒有解釋,地刹便認定是譽騰王侮辱了錦刹。將她帶回竹林木屋與未刹匯合,提著蒼龍刀,一副地獄死神的模樣,追蹤而去。

    他前腳一走,未刹就撩起錦刹的衣袖,看著那赫然在目的守宮砂疑問。

    “你為何騙他?”

    當時錦刹應該還沒穿上衣服,地刹那個蠢貨定是不敢正視她的身體,這才未注意到。

    錦刹收回手,放下衣袖,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未刹,倒上一杯茶飲下。

    “你定是知曉他傾慕於你的,你這樣讓他誤會被別的男人占了身子,道他是作何感受?”未刹說不清楚自己此刻的心情,即心疼錦刹就這樣,為了救她而中毒差點白白辱了清譽,又心疼地刹十年癡戀被錦刹用這般方式拒絕。

    傾慕?錦刹怎會不知,她還知未刹也是傾慕於地刹的,卻老是拚命撮合他倆。她心不在地刹身上,一直這般,有何意義!不如早早了斷,興許三個人都有機會。

    但這些錦是不會說出來,未刹啊,心思遠不像外表那般妖嬈多計,單純執著得很。且總是自卑的!尤其對於當年被舉家滅門時,遭遇多名仇家侮辱,始終陰影在心揮散不去。瞧著嘻嘻哈哈當真是個周旋於眾人間的花魁殺手,實則連戀慕地刹的心情都不敢表露分毫。

    “你適合他。”

    錦刹又飲下一口茶,終於開口對未刹說話。

    她與地刹都是吝於吐字之人,若真在一起,許是十天半月不會講一次話。未刹則不同,冰與火瞧著相克,實則最是般配,正如明與暗一般,缺一不可,生來相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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