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中延搖搖頭,表示無心管這些事,方刹便自己做了決定:墨丹青手下所有弟子及侍者,全部送入戒律堂接受審問。戒律堂認為無事者,弟子送回內宗成為普通弟子,侍者送回侍者所,另做分派。而但凡被戒律堂認為哪個人與墨丹青同仇敵愾,那人便也失了繼續留在天道宗的資格,將被抹去所有有關天道宗的記憶,送出山門。若更有甚者參與了墨丹青謀害西陵瑤一事,便與那萬絕和阿醜一樣的下場。

    此番決策一下,水墨丹青內一片淒哀,特別是那阿醜,哭著給方刹磕頭,求他饒自己一命。還往前爬了幾步,想伸手去抓方刹,但沒抓著,於是轉而抓上了被方刹托在胳膊上的許眉。抓上之後一邊哭一邊搖晃,那許眉是個假死的狀態,被她突然這麽一抓,一下就從方刹的胳膊上摔了下去,砰地一聲落地,頭磕到山石地麵上,即刻就泛了一灘血。

    方刹下了一跳,趕緊蹲下去把人給扶了起來,隨即掌心按向後腦傷處,一道天地元力輸送進去,方才將血止了住。他大怒,二話不說,騰出一隻手往阿醜頭頂狠狠一按,阿醜連叫聲都沒來得及發出,瞬息就被打空了神識,成為活死人一般的修奴。

    可方刹覺得並不解氣,這阿醜長著一張良善的臉,心腸卻是毒得很,隻為修奴他覺得太便宜了對方。於是手上力道再加上幾分,阿醜行屍走肉般的身體也倒了下去。

    “墨丹青養在身邊的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方刹冷哼一聲,再將許眉托起,這才對左中延道:“走吧,回頭讓公孫秋把這洞府也給拆了,也省得日後瞧見了心裏就煩。”

    左中延對此自然是沒有意見,隻是兩人在走出洞府之後,一眼就看到了那周泰居然等在下頭。左中延同方刹擺了擺手,示意其自己處理,自己則帶著弟子騰空離去。待方刹從虹上下來,周泰趕緊就迎上前,看了許眉一眼,這行禮道:“不知晚輩可否將小徒帶回去?她傷得極重,晚輩要盡快為其醫治,晚了怕是要耽擱。”

    “你會為她醫治?”方刹差點兒沒聽樂了,“且不說這種根本是已經死了的人你醫不醫得活,就憑你能把人從半空中打下來,摔碎了一身十幾處骨頭這種所為,你此時還來與老夫談醫治?”方刹搖搖頭,也無意太過為難,隻對周泰道:“你且回去吧,人老夫要帶走,此事休要再提。”

    周泰一怔,心下不甘,硬著頭皮繼續為自己爭取:“大長老要帶走小徒,怕是……怕是不妥。之前公孫宗主也說了晚輩與這小徒之事,實不相瞞,晚輩與小徒相處多年,彼此間已傾心相許,所以晚輩有心收小徒為侍妾,已經得到她父親和家族的同意。所以這個事,還望大長老能行個方便,成全我二人一番美事。”

    “哦?”方刹很是有幾分詫異,“小輩,你可有道侶?”

    周泰搖頭,“晚輩並沒有道侶。”

    “既然沒有道侶,那與你傾心相許的女子,你就給她一個侍妾之位?”方刹很苦惱,最近發生的這些事情,讓他越來越不懂、也越來越好奇愛情這個東西了。可再不懂,眼下對於周泰說什麽傾心相許的話,他也覺得純特麽的是在扯蛋,於是冷冷地道:“這人老夫肯定是不能給你了,但你既然提及她父親,也好,那就把她的父親再叫到天道宗一次,老夫到是想看看,她們家是想攀一個結丹小輩的親,還是想攀上老夫的一份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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