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總歸是事情沒臨到自己頭上,站著說話不腰疼。如今愛情河裏翻了船,她也隻能不要臉地認為這是君無念太強大,這才導至自己定力不足。若隻是交了個一般的男友,定不會像如今這般萬千思念。

    她重新恢複自信,將築基丹的丹方取出,定了定神,自顧地琢磨了起來。

    要不怎麽說這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呢!同西陵瑤一樣,君無念也從來沒想過自己這輩子居然還會為一女子牽腸掛肚。他手裏捏著紙鴿,聽著紙鴿裏傳出的那小女子淡淡的話語,幾乎都能想像得到她說自己出息了,已經到了築基中期時得意的神采,也能感受得到她想要為飄渺宗贏下這場比試的決心。這一動一念,唇角便不自覺地微微上揚,劃開了一個完美的弧度。

    童子阿黎端了一盞靈茶走了進來,一眼正看見君無念對著隻紙鴿展開了含情脈脈……哦不,是對著隻紙鴿展開了尊貴又高冷的笑。可他以前基本沒見著過主人笑,他一直以為上尊是不會笑的。當然上尊也並不板著臉,多數時候他就隻是一個表情,平靜從容,飄逸如仙,如真仙。

    可自從有了夫人,上尊的表情就豐富了起來,就比如現在,看吧!又笑了,雖然笑得比較含蓄,可那的的確確是在表達愉悅的心情。

    他忍不住好奇,問了句:“可是夫人說了什麽有趣的事?”

    君無念看了他一眼,手中鴿紙剛好也到了存在時效,一下就散為星光,消失不見。

    “最近幾月的事,你與本尊說說。”他將靈茶端起,淺淺地嚐了一口,繼而眉心微皺,又將茶放下,再不碰一下。

    好像打從西陵瑤那裏回來之後,有許多往日習慣都隨之有了些變化。就比方這靈茶,雖不指望它增什麽靈氣,也不指著它解渴,但偶爾琢磨事情的時候喝上一喝,也算是個習慣。不覺好喝,也不覺難嚐。

    可近日卻總是能想起那丫頭說過的話,人之根本,食之根本,修仙修仙,修到最後,仙就不是人了嗎?這茶就隻能是靈茶嗎?摒棄了一切人類本身該有的,就能得道成仙了嗎?這很是一番直得深思的道理。

    阿黎聽著君無念的問題,再想到剛剛那紙鴿,想來一定是夫人與上尊說了什麽。那最近有什麽事跟夫人相關呢?半晌,他眼一亮,隨即開了口,將聽聞的有關於鄭家、萬合宗,以及那鄭立向飄渺宗發下戰書一事同君無念仔仔細細地講了一遍。末了,還補了句:“以六級之名向五級挑戰,那鄭立之所為雖是欺人了些,但依著修真界的規矩,造師之間的挑戰隻要不越過兩級就是被允許的,所以人們也挑不出什麽錯。更何況飄渺宗是六大宗門裏的煉丹大戶,鄭立以小家族之名向大宗門挑戰,也著實吸引了不少期待觀戰的目光。”

    君無念點了點頭,沒說什麽,但卻起了身,徑直地就往外走。

    阿黎趕緊跟了上去,同時開口相問:“主人這是要去哪裏?”

    君無念邊走邊道:“叫上左中延,隨本尊往飄渺宗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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