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一定，懷孕這種事兒挺邪門兒的，我還聽說老孫家兒媳婦就吃那個小孩子吃的什麽辣條，都說不讓她吃，她一不吃那個就吐，最後果真生了個閨女！你吃果脯它是酸的吧，都說酸兒辣女，真有點兒門道！白白姑娘，你是想吃酸還是吃辣？”
冷秋白喉嚨裏堵堵的，這會真是什麽也不想吃，於是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蘋蘋尷尬地笑出聲來。“媽，瞧您說的，哪那麽邪乎啊，那都是湊巧了，快別在門口站著了，於兄弟還拎那麽多東西呢，快進屋去吧。”
老太太這才反應過來。“對對對，趕緊進屋！”
進了院子，幾人都沒看到小虎爸出來，夜北辰隨口問了一聲。“左叔叔身體還好吧？”
小虎媽臉上笑容明顯一僵。“人已經不在了。”
夜北辰微愣，他一直讓人和小虎家保持著聯係，可還真不知道這事兒。“大媽，這種事怎麽沒和我們說一聲？”
冷秋白也是一陣難過，想到那個坐在輪椅上痛失愛子的老警察，心裏還是會感覺到莊嚴和痛心……“是什麽時候的事啊？”
老太太紅了眼眶，吸吸鼻子笑了笑。“他走得挺知足的，那會兒蘋蘋都快生了，為了讓他走得踏實，醫生特意給看了孩子的性別，知道是個小子，老頭子樂著樂著就咽氣兒了。你們也知道，他身體不好，加上小虎沒了他嘴上不說心裏頭卻一直放不下，醫生說他積鬱成疾，身體好多髒器都衰竭了，他不讓我們通知你們，怕你們為他掛心，也不想麻煩政府，就讓一切順其自然了……”
冷秋白聽著聽著眼淚就不受控製地落了下來，想到失去親人的痛楚，想到她老爸，想到康爺爺，想到小虎……一陣悲從中來，怎麽都收勢不住了。
小虎媽趕緊把他們讓進屋子裏。“傻孩子，別哭啊，你叔他走得真挺開心的！”
夜北辰一邊給某女擤鼻涕一邊羞她。“瞧瞧你，哭什麽？還是女戰士呢，這樣子多丟人？”
蘋蘋給冷秋白洗了條新毛巾，讓夜北辰給她擦臉。“不丟人，孕婦是這樣的，有時候就是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
冷秋白吸著鼻涕點頭，嘴角抽抽著，想要笑一個給大家看，可又笑不出來。“我也不想哭，你們別看我，我一會兒就好了……”一邊說還一邊抽氣，那模樣真是讓人心疼。
夜北辰趕緊轉移她的注意力。“瞧瞧寶寶，他都在笑你呢，看小家夥多可愛！等咱們孩子出生了就可以和他做伴了！”
冷秋白抽著氣看向小虎媽懷裏的胖娃兒，小家夥果然睜著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在看她，小手還握了個拳頭，朝著她伸過去。
某女拿毛巾擦了擦手，也伸過去碰了碰小胖娃，不想小家夥馬上張開五指，把她的手指頭抓在了手裏，扯著就要往嘴邊送……
剛還在哭的人頓時破涕為笑。“唉呀！這個可不能吃！”
眾人見她好了，齊齊鬆了口氣！
夜北辰給冷秋白擦幹淨臉，看著她一邊抽氣兒一邊逗孩子逗得眉花眼笑，實在是感覺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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