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盧君笙和韓嫣商討著營救同夥的事宜的時候,蘇曉曉一腳踢開了張友德的房門,這個小幫會的據點空間很狹窄,大部分黨徒都隻能擠在一起睡大通鋪,除了大當家和二當家,還有被當成文化人而特別優待的張友德。

    張友德第二天有大事情要做,此時正在悄悄地收拾行裝,把一些紙,筆還有書本一類往箱子裏麵放,準備第二天悄悄地去官衙裏麵告狀。

    此時被撞破,他怎能不慌張,一時間喪失了思考的能力,就想從窗戶口往外跳走,但沒練過武功的人在反應速度上是不可能比得上練過武功的人的,他才剛剛爬了一半,就被趕上來的蘇曉曉一把抓住腰帶給拉了回來,扔到了地上。

    雖然一直到現在兩個人都是一句話沒講,但張友德知道事情已經敗露,再想想這幾年來自己被耽誤的前程,受過的屈辱和打罵,也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從袖中猛地掏出一把短刺,猛地就朝蘇曉曉刺去。

    “找死!”蘇曉曉不躲不避,隻是輕輕地用腳一勾,就把張友德的短刺給踢到一邊,這短刺掉落以後,竟然筆直地插入了石板地裏麵,可見其鋒利。

    “開過刃?”蘇曉曉大駭,“你拿來的這種兵器?”

    “我自己開的!”張友德說道,“我每到夜深人靜之時都會磨這把兵刃,就是為了今天!我生不能以文章報國,死也帶下去兩個賊人!”

    “你!”蘇曉曉氣得說不出話來,她看問題的視角和張友德是不一樣的,她覺得自己把這小子從窮鄉僻壤裏帶了出來,又供給他吃穿用度,就算不算他的恩人,至少也不應該讓他這麽恨自己吧!

    “你要殺便殺,這樣的日子我早就過夠了!”張友德說道。

    “就不說我和大姐怎麽待你了,你這樣做,對得起在老家的父母嗎?”蘇曉曉說道。

    “你們這幫賊人,還有臉提我的父母,當初不是你們誆騙他們,說是南下去做生意,順便帶我去趕考,路上多少有個照應,”張友德說道,“若是我的母親知道我不僅丟了功名,還整日裏與賊同眠,不知道要傷心成什麽樣子!”

    “你話不要亂講啊!”蘇曉曉紅著臉說道,“我們讓你幫忙做事情,也不是沒給你工錢,誰跟你……你你你同眠了!”

    “我那就是個比喻!比喻!”張友德本就有點書呆子氣,估計是讀書有些讀傻了,但偏偏蘇曉曉就有點喜歡這種書呆子,要不然一個賬房先生跑就跑了,大不了換個據點就是,她又何至於大半夜跑來興師問罪呢。

    “反正我告訴你!”蘇曉曉叉著腰說道,“你不要以為去告發我們會有什麽好處,我和大姐做這行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哪個衙門沒有我們的人,到時候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張友德抓著床板爬了起來,“這話你要是兩年前說,我興許就被你唬住了,我都在你們這兒呆了多久了,你們的經營狀況我心裏還沒數嗎?頂著一個殺頭的罪名,賺的銀子還沒有街上賣糖葫蘆賺的多!”

    這話正中蘇曉曉的軟肋,她和她的大姐韓嫣空有一身武功,但在盜墓和銷贓上幾乎沒什麽頭腦,一點都沒能繼承自己的祖輩的才能,要不是流年不利,也不至於跑到大街上去敲詐賣冰粉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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